祁月笙僵住了
眼珠都停止了转动
感受到脑后那只强硬的手,祁月笙抿紧了唇瓣
难道不是他的手把她往怀里按的吗?嘴唇无意擦过他胸口,还是隔着衣服,他找什么碴?
“都说怀孕的女人欲望大,可你现在不合适”
祁月笙脸蛋通红
不是被羞的,而是被气的
如果不是两只手搂住他的脖子,支撑着她的身体,她真的要一掌甩过去,让他知道雪花为什么那么冷!
她猝然抬眸,带着羞愤,一眼望进男人含着戏谑的眼底
祁月笙再次呆住
他是调戏不假,但真情实意,也实在没有几分
“去车上”他自说自话,祁月笙刚要反驳,一急之下,竟然咬到了舌头
疼得她眼眶里都是泪,鼻子发酸,只想哭
覃墨年把人放进车里,才坐正,他的目光就凝滞住了
泪跟不要钱般往下滚,一张鹅蛋脸都被冲刷了个彻底
“哭什么?”他掐住了祁月笙的下颌
祁月笙只是疼,被掐住下颌,恐慌当即就逼退了泪意
她说不出个子丑寅卯,覃墨年黑眸深了深,手指施力,俯身
吻是烫的,他尝到她口腔里血腥的味道
祁月笙喘不上气,他又压在她身上,压到了肚子
她胡乱推拒,穿着平底鞋的脚踢他,“孩子……你撒手”
覃墨年黑眸幽幽沉沉,意犹未尽地抬起头
瞳仁深处是潋滟的火光,削薄的唇角是一片迷蒙的水色
糜艳染血
他的眼尾上挑,勾人的很
“是你先招惹我的”
祁月笙:“……”
因为这句话,她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
飞机是覃墨年安排的私人专机,听说停机坪也是晟秀几年前专门找上面的人疏通关系,申请下来的
嫁进来三年,她同样是第一次享受到这样的待遇
还是沾的覃墨年的光
不管怎么说,她都应该感谢他,至少以后离了婚,多少还能找人炫耀一下曾经的豪门生活
那是普通人奋斗一辈子都登不上的高楼
她愣愣地坐在窗前,身上还裹着覃墨年的呢子大衣,忽然看见窗边一道亮色划过
像是一串闪耀的流苏,飞速划过天际
与她隔了一条路的覃墨年忽然开口,“那是紫金山—阿特拉斯彗星”
流星速度极快,一眨眼,就没入黑暗
“你是为了看流星,才非要今天晚上回去的吗?”
“是也不是”
印象中的,覃墨年好像真不是个浪漫主义的人
他说,“紫金山—阿特拉斯彗星属于非周期彗星,轨道是个特殊的椭圆形,每隔6万多年才有机会见到一次”
祁月笙惊讶:“你还关注这些?”
覃墨年眼神冷淡几分,淡淡道:“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呢”
祁月笙自嘲一笑:“当然,我从来都不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