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没有多余精力在乎那些,第三局局势紧绷,好几次祁月亮都被李奎按在地上打
李奎像发疯了似的,第二局被狂揍的憋屈变成力量,一拳拳朝祁月亮脆弱的地方打
她看着,摸着自己的眼角,发现潮湿得不成样子
“祁月亮”她以为她喊出来会有用,可是实际上并没有
喧嚣声太大,她的声音湮没其中,连个回音都没有
但视线里,那个身影却晃了晃,从地上站起
已经志在必得的李奎,背对着他开始耀武扬威,不期然,一拳砸在他背上,李奎被打倒,他迅速骑到他背上
祁月亮没有给他反击的机会
祁月亮被拉开,李奎鼻脸都是血
裁判举起他的手
以舒杰为代表押李奎的金主倒吸一口凉气
祁月亮被人簇拥着下台
他身上的伤也不少
李奎也要离开,却被一伙穿着专门服装的人拦住
对方:“李先生,有人提供证据证明你服用兴奋剂参加比赛,请跟我们走一趟”
李奎呲牙咧嘴,一副不爽模样,“老子输了,有可能折射兴奋剂吗?你见过有人注射兴奋剂输掉吗?”他一副凶相,几乎要把工作人员吃掉
工作人员却不怵,他道:“这是流程,您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如果你不跟我们去检查,那就是不符合规定”
李奎根本想不出来,到底是谁把这人请来的,之前那么多场,从来没人找他,这唯一一次输比赛,还被人找到了
李奎脸上挂不住,旁边一个男人过来,西装革履,在这种场合下仍旧不显狼狈,他声音沉着冷静,“这是在李奎的休息室发现的”
一支注射兴奋剂,还有半支残留
这下就是等检测结果出来了
祁月笙远远看那男人,只觉眼熟,等走近,才看清那人就是周旖
他朝自己的方向走来,微笑道:“轻轻老师,覃总让我送你回去”
“覃墨年呢?”她迟钝两秒,终是问道
这人半路逃脱,就是去吩咐周旖了吗?
“覃总公司有事,临时离开了”
覃墨年在离开的一段时间里,联系上了温时隽
他最近很忙,祁月笙又和他闹脾气,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覃墨年这通电话,相当于给在沙漠里的他送来一瓶清水
虽然敌军不是友军,但他非常想知道祁月笙目前的状况
覃墨年攻心为上,“我不知道穆轻轻究竟是不是祁月笙”
“更不知道祁月亮和她什么关系”
“但我隐隐有种猜测,祁月亮去地下拳场,也许是你推荐他去的”
“覃墨年,你还是那么自负”
覃墨年顿了顿,不答而答,“祁月亮情况不容乐观,李奎疑似服用兴奋剂,你让人来看看”
说完,不想听他讲那些有的没的,他直接挂断
五分钟后,场地负责人匆匆找到覃墨年,称自己是太子爷的人,有些事需要他帮忙
覃墨年答应他的条件,离开拳场,而温时隽让人按程序调查
他离开,由于不放心,留下了周旖
听到周旖发来的消息,他坐在车里,紧绷的情绪松弛几分
他的车没停在别处,就停在祁月笙的住处门口
祁月笙夜里被噩梦惊醒
躺在床板上,她看着窗外明灭的几粒灯光
站在窗口,窗户打开,风刮进来,窗帘随风贴在窗户上
她的头发被吹得飞起来
脑门有种莫名的疼痛,脑海里走马灯般闪过很多画面,和祁月亮有关
有她接送祁月亮上下学的,有她替他挨打的,有她离开白孜,他哭着不让她走的
她知道,这些画面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如果不是在记忆深层处埋藏,不可能突然蹦出来
她点开覃墨年的微信
今晚在看祁月亮比赛的时候,他要走她的手机加的微信
她知道这个人对自己的企图,所以对他她没有忌惮,甚至还多点颐指气使
带着祁月笙的那份
她发了一条消息,“你还不走?”
楼下停靠的车辆里,覃墨年还未睡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不光是他,还有舒杰舒尔一家,发疯了朝他兴师问罪
覃墨年没有耐心,私人号拉黑了这两姐弟
舒杰跪在舒董事长办公室,一脸桀骜不驯
“爸,不是大事,你为什么非要小题大做?”
他是舒董老来子,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前两年,手里还有舒氏15%的集团股份,这15%的股份,可以让他在所有集团的重大事项中拥有决策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