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打嘴,扭头问李君策,“您可还觉得哪里不爽吗?”
李君策重新躺下,闭眼道:“好梦被扰,自然不爽”
相宜听这话音,应当是没别的大毛病
不过她行事谨慎,还是起来洗漱一番,给李君策把了脉
“您昨日不曾睡好?”
李君策眼神微闪,面上平和,“你夜里呓语不断,我如何能睡?”
相宜就是被自己嚷嚷醒的,对此话自然深信不疑,不免面露赧色
“时辰尚早,您再歇会儿,等到了徽州城,我还是另要一间厢房为好”
她说着,低头收拾药箱
李君策默了默,说:“你去别处住,我要人伺候,找谁?”
“我就在隔壁”
李君策不言语了,本想问她是否想躲懒,堵了她的嘴,可看到她眼下乌青,他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为君者太刻薄,可是容易寒了臣下的心的
她梦里都怕殉葬,平日里不知如何想他呢,他可不想被她日日咬在心里咒骂
“进了城再说”
大不了,今夜她睡床,他去睡竹榻
也就是这一二年太平,从前行军在外,再恶劣的条件他不也忍了
照顾她一小女子,还不信手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