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策急忙扶她,“起来做什么?”
相宜:“殿下,你说什么?”
李君策一顿,眼神微转,“孤与你行事亲近,宫中谁人不知?”
“在今日以前,臣不过是太子近臣,有谁敢说闲话?”
李君策:“你冒险救治母后,此番深情厚谊……”
“那也是臣忠心为主”
“外头人嘴碎,怎知你如此高义?”
相宜深呼吸:“您既然知道外头人嘴碎,更该避嫌”
“孤是有意避嫌,可你晕厥不醒,孤做不到袖手旁边”
相宜语塞
片刻后,她皱眉躺下,“你是为了救臣,臣心里明白,此刻夜深,您回去休息吧,免得再叫人误会”
李君策沉默下去
相宜等他说话,却总也等不到
忽然,他侧过身,面朝她的方向
相宜下意识后退
他伸手抓住她手臂,力道不轻不重,说:“别乱动,牵动伤口,又得疼了”
相宜喉中发涩,一时挤不出声音来
该与他保持距离的,在京城之外时,她也曾多次警告自己,可却没做到,回了宫,第一晚便开始犯错
她长舒一口气
李君策却是无奈一笑,伸手替她捋开碎发
“在外头时,对孤那般好,情谊深厚,孤以为,咱们也算互通心意,便是到了淮南,也是日日惦记你听到你为了孤,艰难维护母后,孤心里又心疼又高兴”
“本以为见了面,便是云开月明,谁曾想,薛卿好生狠心,只要忠义之名,却弃孤的一番心意如敝履”
他说得可怜,叫相宜也不免心软
吞下口水,她快速看他一眼
“殿下慎言,你我何曾……”
“你若敢否了在外之事,孤便敢立刻请旨,封你为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