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家呢!他们的家都没了……全都没了,他们的家被你们烧了,养的猪牛鸡鸭被你们抢了,亲朋好友被你们屠了……他们就连死都成了孤魂野鬼”
“金陵城至少被杀了三十万的老百姓,他们的怨魂,到现在都没合眼”
“当年审判战犯!”
“光审那么几个战犯有什么用?”
“三十万怨魂能闭眼吗?他们闭得了眼吗?你们迟早要为你们当年的行为付出代价”
而就在这时,那老迈的松本清志突然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嚎叫!
“八嘎呀路!!!”
“诽谤,你这都是没有缘由的诽谤”
“我要去法庭起诉你,起诉你们所有人”
“三十万?别开玩笑了?那就是你们编纂的谎言,有证据吗?三十万人什么概念你们知道吗?哪有那么多人?你能找出三十万遗体吗?金陵事件,就是彻头彻尾的谎言!”
“在我的家里,只有我父亲在金陵城,蹲着给大夏的小孩儿牛奶糖的视频!”
“金陵大屠杀?”
“可笑?”
“你们有证据吗?”
松本清志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你们没有证据!你制作的游戏,当不了证据”
林彦的表情阴沉如水
他的手指缓缓收紧,话筒在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那双藏在猴脸面具后的眼睛如同两柄淬了毒的匕首,直直刺向松本清志
大夏记者席上,那位戴黑框眼镜的女记者死死攥着手里的钢笔,像是要把钢笔折断她死死盯着松本清志,眼中燃烧着某种近乎实质的怒火
那个年轻的寸头男记者,撸起袖子,就要迈步向着松本雄二冲过去但却被他梳着马尾辫的女师父一把拽住!
可那个三十来岁,看起来温柔知性的女记者,此时自己却将采访本的硬壳封面捏出了五道深深的指痕她的嘴唇抿成一条惨白的线,太阳穴上青筋暴起,像是随时会爆裂的血管
那位两鬓斑白的老记者突然摘下眼镜,用袖子狠狠擦了擦镜片当他重新把眼镜戴上时,不自觉的低声喃喃
“终究是老了!”
“这要是换成我当兵的时候,老子已经拔枪了!”
他身旁的胖记者已经解开了西装扣子,撸起袖子,粗壮的手臂上肌肉虬结!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
“我草你们这帮小鬼子的血妈!你们都是畜生,大夏人和你们这帮小鬼子当不了朋友!绝对当不了……”
而松本清志此时却把下扬起来
“你们不当我们的朋友不重要”
“你们都是民粹主义者”
“这片国土上自然还有愿意和邪倭台当朋友的大夏人……”
“你们的游戏,无法在国际发行的”
“我会向联合国控诉你们”
“你们的游戏抹黑邪倭台的形象!你们没有证据,你们就是在污蔑……”
整个会议室,一时间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但一种无法形容的紧张氛围,却在会议室里发酵
可就在这时
就在这时,宴会厅鎏金大门外的电梯“叮”地一声打开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转向声源处
一个佝偻的身影缓缓走出电梯那是个瘦小得惊人的老妪,满头银丝梳得一丝不苟,在脑后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她穿着洗得发白的藏青色麻木衣衫,拄着一根磨得发亮的竹杖,每走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在她身旁,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女孩昂首挺胸地走着女孩扎着干净利落的马尾辫,穿着素白的衬衫和黑色长裤,怀里紧紧抱着一本厚重的黑色牛皮硬封皮的大本子她的下微微抬起,眼神清澈而坚定!
宴会厅里静得能听见老妪竹杖敲击地面的“笃笃”声那声音不大,却像鼓点般敲在每个人心上
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困惑的望着这突兀的出现在这里的,这两个女子
而就在这时,那个二十出头的马尾辫女子,站在会议室的大门口,随后举起手里的厚重的大本子
“谁要证据?”
“有的,兄弟有的!”
“我这里都是证据!”
老妪缓缓抬起头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一双眼睛已经混准她的嘴唇颤抖着,露出几颗残缺的牙齿
“证据?我……就是证据金陵沦陷那年……我不到十五岁,是金陵城,瞻春楼的一名娼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