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琪别扭地别过脸:“下次……下次有机会,再比一场”
说完,转身快步走了
车子驶离古城,窗外的银杏叶还在飘落,像一封封寄往春天的信
林清欢打开手机,司夜宴的消息跳了出来:“我和林林在码头等你”
她微微一笑
院长交代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
她在犹豫,要不要直接辞职,专心去攻克冰泉岛的事情
而此时
那个妇科方掉落,她的遐思被打断,赶紧将东西捡起来
如今在路上,闲着没事儿,不如翻翻看
这一看,就有些停不下来了
若是她真的离开医院,离开了病人
那就相当于脱离了实际
一个没有任何临床经验的医生,怎么能算得上医生呢
所以
不能辞职
……
车子驶入京都地界时,暮色已漫过护城河的水纹
林清欢望着窗外熟悉的街景,指尖还残留着那本妇科秘方的宣纸触感,白若琪转身时泛红的耳根仿佛还在眼前
“林小姐”
车刚停稳,穿着黑色西装的孟海就快步绕过来开门,额角带着薄汗
“三爷临时被绊住了,让我先接您……是老先生那边出了状况”
林清欢心头一紧
她知道司夜宴口中的“老先生”意味着什么
那是位在京都深耕六十余年的国医泰斗,从战火年代救死扶伤到和平时期培育杏林,家里的匾额能从堂屋排到巷口,连最顶尖的领导见了都要躬身问安这样的人,竟会突然病倒?
“情况很糟?”
她抓起随身的医箱,快步跟着孟海往巷深处走
老宅的门虚掩着,里面隐约传来压抑的争执声
推开雕花木门,院子里站满了人,有穿白大褂的西医专家,有鬓角斑白的老中医,还有几位神色凝重的中年人
林清欢认出其中一位是卫生部的领导,此刻正紧锁眉头,对着空气叹息
正屋的门紧闭着,司夜宴的身影在门内晃动,轮廓比往日凌厉了几分
“阿宴!”林清欢唤了一声
司夜宴猛地回头,眼底的红血丝刺得人晃眼他几步跨出来,声音哑得像磨过砂纸:“清欢……”
话音未落,屋里传来一声急促的仪器报警声,紧接着是老中医的惊呼:“脉快没了!”
林清欢没再多问,侧身从司夜宴身边挤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