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饮了一杯酒,向来烦躁阴沉的脸上显得很松快温柔,淡笑道:“天意不可强求顺其自然就好”
他意味深长地对太后说:“皇额娘,朕看重喜爱的儿子才是贵子,登基之后的第一子不过是个好意头罢了,不必时时提起”
太后脸色微顿,复而笑道:“皇帝你说的也有理不过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自有它的合理之处”
其他妃子也是各怀心思纯嫔如今膝下养着两个阿哥,可皇上待她依旧淡淡,要看孩子就直接去撷芳殿看了除了资历够老,她比不上别人
而海兰则是在想皇后病重背后的隐情,她经常悄悄去看望如懿,给她送衣物干粮,也听她说起毓瑚某日匆匆前来拿走了皇后赏下的镯子
第二日便听说皇后病重,所有宫务都交给珍贵妃可明明前一天请安皇后面色红润,健康无虞莫不是这镯子有什么不妥?可惜皇上并没有任何公布消息
如今宫中的形势变化很快,她依旧每隔十日就在御花园放风筝,告诉如懿自己在宫中安好,让如懿不必在冷宫中还要为她担心
高贵妃是皇后的拥趸,本身性情也骄纵珍贵妃春风得意,她当然都不高兴
可高贵妃已经完全失宠,她自己还摸不清为什么,就连叫阿玛求情也没用如今皇后病重,嘉贵人被禁足,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只能每天在宫里生气
听到太后又提起皇上登基之后的第一个孩子,高贵妃不免心情烦躁若是珍贵妃当真有孕,她必要再动手——察觉到自己的这个想法,高晞月悚然一惊,陷入怔忪中
她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呢?听到谁有了孩子就要发怒发狂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她的手已经沾染无辜之人鲜血了怎么洗也洗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