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这些年苦了你”

秦墨眼中满是自责，如果当初自己再强一点，就不会让妻儿分开二十多

古汐云眼眶一红，强撑着笑道：“胡说什么呢，能和你们父子在一起，那点苦算得了什么”

“走吧，今天咱们好好逛逛”

秦墨也拉起老婆的手

商场内，璀璨的灯光让古汐云有些不适应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丈夫的手，二十多年的囚禁，令她好像第一次进城的村妇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秦昊心头一酸

他轻轻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挡在母亲身侧，隔绝了周围嘈杂的人流

“妈，这家店的衣服很适合你”

秦昊指了指旁边一家素雅的服装店

古汐云抬头望去，橱窗里展示着一条淡青色的旗袍，素净典雅，让她想起曾经的日子

“喜欢就去试试”

秦墨察觉到妻子的恍惚，握紧她的手

“走吧”

秦昊拉着母亲的手走入到店里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呢？”

女店员热情地迎上来

“橱窗的旗袍拿过来试试”

秦昊指了指那件旗袍

“好，您们稍等”

女店员微笑点点头，转身去取衣服

古汐云站在店内，手指轻轻抚过挂在衣架上的柔软布料，眼神有些恍惚

这些年来，她穿的都是粗糙的囚服，已经很久没有触碰过这样精致的旗袍了

“喜欢就多挑几件”

秦墨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妻子

“不用了，一件就够了……”

古汐云下意识地摇头

秦昊看在眼里，母亲这些年习惯了隐忍和克制，连对自己好一点都觉得奢侈

“妈，试试这件，还有这件”

他主动从衣架上取下几件不同风格的旗袍和长裙，递给了母亲，“都很好看”

“女士，试衣间在这边，需要我帮您吗？”

女店员很快取来了橱窗里的那件淡青色旗袍

古汐云接过旗袍，低声道：“不……不用了，我自己来……”

她转身走进试衣间，轻轻关上门

秦墨和秦昊站在外面等待，父子俩都没有说话，但眼神里都藏着同样的心疼

几分钟后，试衣间的门缓缓打开

古汐云走了出来，淡青色的旗袍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形，虽然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但那份温婉的气质依旧动人

她有些局促地站在那里，手指不自觉地捏着衣角，“怎么样……？”

“很美！云儿，你果然很适合穿旗袍”秦墨温柔地道

秦昊笑了笑，“妈，很适合你”

“阿姨，这件旗袍简直是为您量身定做的，气质太配了！”

女店员在一旁赞叹

古汐云有些不好意思，脸庞开始泛红，低头看了看自己，眼中闪过一丝久违的欢喜

“包起来吧”

秦昊对店员说道，又指了指刚才挑的几件衣服，“这些也一起”

“啊？不用这么多……”古汐云连忙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