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汐云几乎把秦昊穿过的衣服，全部都买了下来

秦昊看着导购员包装好的大包小包，无奈道：“妈，真的穿不了这么多”

“慢慢穿，以后妈妈还会给你买更多”

古汐云笑着拍了拍儿子的手

秦昊看着母亲满足的笑容，忽然觉得有些空缺，或许真的能被新的温暖一点点填满

古汐云走在两人中间，一手挽着丈夫，一手挽着儿子，夜市的灯光映照在三人的笑脸上，勾画出一幅温馨画面

“小昊，你看那边”古汐云突然指着街角的一家老式照相馆，橱窗里陈列着许多全家福照片，“我们去拍张全家照片好不好？”

秦墨顺着妻子的目光看去，“是啊，我们还没有一张正式的全家福”

照相馆的玻璃门上贴着红色剪纸，里面暖黄的灯光透出来

秦昊看着那些泛黄的老照片，眼神有些恍惚

他记得孤儿院的孩子们每年都会拍集体照

虽然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可眼皮底下的眼神都是空洞，孩子们喜欢获得父母的爱

“好”

秦昊点点头，随着母亲走入照相馆

推门时铃铛清脆作响

柜台后的五十岁出头的男子，抬头笑道：“三位是要拍全家福？”

“对，麻烦您了”

古汐云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没问题，请跟我来吧”

师傅站起身，领着他们走进里间的摄影棚

摄影棚不大，但布置得很温馨，米色的背景布前摆着一张复古雕花长凳，角落里还放着几盆绿植

“来，三位请站好”老师傅调整着三脚架上的相机，“父亲站中间，母亲和儿子站两边”

古汐云轻轻摇头："师傅，能不能让孩子站中间？我们……错过他太多时光了”

秦墨喉结滚动了一下，默默走到儿子左侧

秦昊站在中间，感受到父母不约而同地向他靠近了一步，三人之间的距离几乎消失

“好，就这样”师傅从取景框里看了看，“再靠近些，对……母亲可以把头往儿子这边偏一点”

古汐云小心翼翼地挽住秦昊的手臂，像是怕碰碎什么易碎的珍宝

“要拍了，笑一笑”

闪光灯亮起的瞬间，秦昊感觉父亲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那只手温暖有力，有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保护意味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被大孩子欺负时，多么希望有这样一双手能护住自己

“再来一张吧？”老师傅建议道，“刚才母亲眨眼了”

古汐云连忙点头：“多拍几张好”

师傅安排秦昊一家拍了好几张全家福，还不时换了背景

“明天过来取要不要加急？十五分钟就能洗出来”

师傅递过一张取相单

“要的”秦墨不假思索地回答，“请给我们加急”

“你们稍等一下，我马上就给你们处理”

师傅拿起相机，走向了一旁的电脑，开始打印照片

十五分钟后，老师傅小心翼翼地将刚打印出来的照片一张张排列在桌面上

暖黄的灯光下，照片上的影像渐渐显露出清晰的轮廓

“来看看吧”老师傅指了指照片，“这几张拍得特别好”

古汐云第一个凑上前去

当她看清照片时，眼泪忍不住落下

照片上的秦昊站在中间，嘴角带着她从未见过的柔和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