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口是屯留城拿下了,他们可以杀入上党的腹地,去同据守壶关的马超汇合,两军合流,牢牢地占据上党这一处要地,对河北形成地势上的压力
“袭子正”
一念至此,甘宁点了袭肃的名
袭肃应声出席道:“在”
“屯留即下,我军当速速前往壶关,与马孟起汇合才是”甘宁道出了他的想法,同时指派给袭肃任务:“某意以卿为先锋,今日大战方弥,士卒疲乏,许尔休整一夜,来日发兵”
“辅汉,我军今日就可以发兵”袭肃朗声回了一句,他请战之心甚烈
甘宁摇了摇头道:“士卒疲乏,不利行军,若是敌人因此设下埋伏,我军出师不利,反为不美”
“况且壶关高险,为上党之雄关,又有马孟起据守,我等缓上一日,于大局而言无关紧要”
“且先饱食休息一日,来日精神抖擞,东向而行”
“诺”袭肃应下
……
壶关城外
夜色清冷,星月无光
朔风好似有着无穷的精力,不断的从中军大帐外吹拂而过,风过留声,其声好比鬼魂夜哭,凄厉非常
袁谭听得是心烦意乱,不能安坐席间,他站起身来,在大帐内来回踱步了起来
壶关为秦军袭取,上党局势溃烂
作为主持上党局势的袁谭,他的责任不可推卸,而考虑到嗣君之争已经到了关口,若是丢了上党这一处要地,恐怕嗣君之位就与他没有关系了,而是会落到袁尚的手中
念及此处,袁谭心生怨怼,他没有埋怨和他争夺嗣君之位的袁尚,而是怨愤起了父亲袁绍,明明他是长子,又是嫡子,嗣君之位本该就是他的,可袁绍却将嗣君之位高悬,没有交付给他,更是扶持宠爱袁尚与他相争
‘可恨!’心中怒道了一声可恨,但这一句可恨却不知袁谭是在说袁尚,还是在言袁绍
将思绪移到当前境况,壶关城有马超守御,端的是无懈可击,没有破绽,袁谭强攻数日,除却损兵折将,连壶关的城头都没有摸到
壶关夺不回来,上党也就守不住了
上党守不住了,嗣君之位就和袁谭没有瓜葛
兜兜转转,袁谭的一颗心思又落在了嗣君之位上,他心中很不是滋味,明明自然而然属于他的东西,偏偏为他人窃取,直教人满腹愁肠
“报,高刺史求见”帐外响起一声通传,打断了袁谭的思索
“嗯?”袁谭不解,高干怎生深夜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