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什么清白!”
“他何来的清白!他本身便是犯下弥天大罪之人!”
葛时衣裳单薄,一股脑冲到了苏誉跟前
苏誉得知了这个消息后,才让人去通知的葛时,所以自然知道葛时为何而来
看葛时一脸冲动和愤慨的样子,苏誉伸手请葛时先坐下
又让人把火盆移到他旁边,别让他冻着了
等苏誉吩咐完这些,葛时也冷静了下来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我失态了”
苏誉笑道:“没事”
“你这样的反应,也是人之常情”
葛时又忍不住气愤地说道:“那王阁老,真是不要脸!”
葛时当初不经意间偷听到这件事后,也是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
在离开京城之前,他也偷偷摸摸去打听验证了一番
帝王宾天这样的大事,不可能做到完全的滴水不漏
所以他基本能确定,王阁老肯定是与两位先帝的死是有关的
所以他一个罪大恶极的人,居然用这种刚烈的方式来自证清白
他凭什么!
苏誉有猜到王阁老那边可能会反击
但他也没想到,王阁老居然用的是这样的方法
不得不说,这个人能历经三朝屹立不倒,肯定不是普通人
就他对自己这狠劲,如果真心钻研政事,说不定都能有一番建树
“如今我们这段时间的部署,基本都没用了”
葛时忍不住唉声叹气
“我这文章再写,也达不到太大的效果了”
“这人如果表面上说是请辞,离开朝廷,但整个朝廷都是王党之人,背地里还是他在把持朝政”
“他一个乱臣贼子,我大周两位天子之死都与他有关,杀头抄家都是便宜了他”
“一想到这,我就......”
葛时刚刚平息下来的怒气,又越说越大
他连皇帝都骂,但他只是想大周变得更好
如今一个乱臣贼子把持朝政,他一想到就觉得夜不能寐
苏誉也知道葛时内心,始终是以大周江山为重的
他没什么感冒地安慰说:“王阁老在朝堂扎根多年,我们要一下子把他掰倒,本来就有难度”
“如果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他明面上也被赶离了朝廷,我们不算输”
“葛兄也莫要生气了”
“如今快要过年了,不若我给你安排车马,先送你回家去过完年再说”
葛时有些挫败地说:“但凭府君吩咐”
说完,又想起什么,抬起头
“可我们现在已经暴露,朝廷必定要对我们下手”
“若是朝廷传召我们前去京城问话,这可如何是好?”
苏誉无所谓地回他:“如今出了京城范围,到处都是作乱的流民,他们的圣旨到不了这里”
“可西南不是被府君你平定了吗?”葛时有些不解地问
中部没有西南这么乱
朝廷送旨的人马只要过了那一段,被平定的西南就能顺利通过
可苏誉怎么会说朝廷送信的人到不了这里呢?
苏誉挑了挑眉,笑道:“我平定的西南,凭什么让朝廷的人通过?”
葛时一愣,内心涌起一阵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