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再拿两根铁棍!”
鹿北野把铁棍递给了池砚舟,池砚舟用铁棍别住了前后门
季献后背的血痂已浸透布料,顾祁扯了扯领口:“晚晚、南南,我得给把季献的衣服脱了”
顾晚轻推鹿南歌,两人默契地转身坐到前排
布料撕裂声中,顾祁拿起沾了碘伏的棉球,季献猛地绷紧脊背
另一边,池砚舟按住池一的肩膀,池一:“少爷,直接倒,我可以!”
碘伏泼在狰狞的伤口上
伤口面积大,碘伏刺激神经末梢
池一指节因用力过度泛起青白
消毒完毕,池砚舟往池一伤口撒完消炎粉,将绷带甩给贺灼
“给池一包扎一下!”
贺灼单手接过,池砚舟拿着碘伏和棉签走到了鹿南歌身后
“南南,给我一个创口贴!”
鹿南歌从系统背包里拎了一盒出来,递给池砚舟
池砚舟用棉签沾着碘伏点上她的耳尖:“别动”
“不用了吧?砚哥,我这都快愈合了!”鹿南歌偏头想躲,却被对方用指节轻轻叩了叩发顶
顾晚捂着嘴直乐:“就是,池少爷,南南这个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也就你和阿野能瞧的见...”
她望着一大一小齐刷刷看向她的眼神,咽了咽口水,忙不迭摆手:“当我没说!您二位继续”
伤口包扎完毕,众人默契地分成两组轮换进食和警戒
午后昏沉的阳光透过破碎的玻璃窗斜射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顾晚脚步很轻地在教室里来回踱步
晚晚,怎么了?鹿南歌压低声音问道
顾晚咬着下唇,目光扫过警戒的贺灼和闭目养神的众人,声音细若蚊蝇:南南,我...我想上厕所
“我陪你去”
两人刚起身,前门的贺灼:“南南,你们去哪?”
贺灼这一嗓子,所有人都醒了
顾祁从课桌上撑起身子,额头上还带着压出的红印:晚晚,去哪?
去哪去哪!烦不烦!顾晚突然拔高音量,脸颊涨得通红,老娘尿急不行吗!
顾祁揉了揉太阳穴:“我们陪你们去,两个人太危险了”
鹿西辞:“嗯,砚哥,季献和池一都伤着,你们在教室等我们我们仨陪着去就行!”
鹿北野:“我也要陪姐姐去!”
一群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走出了教室门
贺灼,顾祁打头阵,鹿西辞断后,鹿南歌,顾晚和鹿北野在中间
走廊尽头的厕所标志已经褪色,门板歪斜地挂在铰链上
贺灼和顾祁挨个隔间检查,踹开每一扇虚掩的门,确认没有潜伏的危险后,才朝两人点头示意
顾晚和鹿南歌刚进入厕所的瞬间,
教学楼另一端靠近大门的那头,突然传来一阵嘈杂——
金属碰撞声、急促的脚步声,还有模糊的喊叫,正从大门方向快速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