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玄门天罡印,三招毙敌,掌力透体,震碎心脉
白糯剑鞘点向忍者咽喉,逼得服部半藏不得不回刀格挡“叮!”一声脆响,剑鞘点在忍刀刀身,一股精纯柔韧的力道透刀而入,震得服部半藏手腕发麻
他心中一惊,此女武功竟如此厉害
一击受阻,服部半藏身形诡异一扭,竟如鬼魅般凭空消失下一瞬,三道一模一样的黑影带着凄厉的刀风,从三个刁钻至极的角度同时扑向白糯和她身后的敦良,正是忍法奥义——影分身杀
白糯神色不变,足尖轻点,身形如风中柳絮,飘忽不定手中连鞘长剑化作一片青蒙蒙的光幕,剑鞘翻飞,时而如灵蛇吐信疾点,时而如重锤般横扫,时而如盾牌般格挡
叮叮当当之声密如骤雨
她以鞘代剑,将峨眉剑法的精妙发挥得淋漓尽致剑鞘或点、或扫、或缠、或引,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精准地截住服部半藏神出鬼没的忍刀,将其凌厉诡谲的杀招一一化解
那三个分身,在她灵觉锁定下,两个虚影被剑鞘蕴含的柔劲轻易搅散真身每一次刀光闪现,都被白糯以精妙的身法和剑鞘格挡引偏
十招转瞬即过
服部半藏久攻不下,心浮气躁一次分身突袭被白糯识破,剑鞘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自下而上撩起,正中其持刀手腕
“咔嚓!”腕骨碎裂声清晰可闻
剧痛之下,服部半藏动作一滞
白糯眼中寒光一闪,剑鞘如毒龙出洞,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直刺其心口膻中穴
服部半藏亡魂皆冒,强忍剧痛,另一柄忍刀仓皇格挡然而白糯这一刺,蕴含了十成气力,剑鞘尖端点在忍刀刀身
“砰!”忍刀竟被硬生生点断,去势不止的剑鞘,如同烧红的铁钎,狠狠贯入服部半藏的心口
服部半藏身体猛地一僵,眼中生机迅速流逝,低头看着没入胸口的剑鞘,难以置信
“噗!”剑鞘拔出,带出一蓬滚烫的心头热血
服部半藏尸体软软倒下十招之内,以鞘毙敌
反观另一处,青萍剑光如青色闪电,直刺森田一郎手腕
森田一郎怪叫一声,枯爪一翻,竟以指甲硬撼剑锋
“叮!”火星四溅
森田一郎的指甲不知是何材质,竟坚逾精钢但谢令君却是战斗经验丰富,剑招一变,以柔克刚,一股尖锐的力道顺着指甲直透而入,震得森田一郎手臂酸麻
他心中骇然,不敢再硬接,身形如鬼魅般向后飘退,同时双手连挥,嗤嗤嗤十数道漆黑如墨、腥臭扑鼻的指风,如同毒蛇吐信,射向谢令君周身大穴
谢令君冷哼一声,青萍剑在她手中化作一团青蒙蒙的光轮剑圈疾转,叮叮当当一阵密响,将袭来的剧毒指风尽数绞碎剑势不停,如附骨之疽,直追森田一郎
森田一郎身法诡异,如同没有骨头的蛇,在狭窄的街道废墟中闪转腾挪,每每于间不容发之际避开剑锋他双爪挥舞,带起道道血色残影,爪风凌厉狠毒,专攻下三路和关节要害,更兼指风蕴含剧毒,阴险无比
谢令君剑法虽精妙,但对方身法滑溜,剧毒难防,一时竟被缠住
转眼已过十招
“邪魔外道,也敢猖狂!”谢令君久战不下,心头火起她看准森田一郎一个腾挪间隙,猛地清啸一声,青萍剑光华再度暴涨
“一洛索!”
剑光陡然分化,一化为三
三道凌厉无匹的青色剑气,如同穿越虚空,瞬间封死了森田一郎所有闪避空间
森田一郎亡魂皆冒,双爪疯狂挥舞,血影重重,试图抵挡
“噗!噗!”
两道剑光被他勉力震偏,但第三剑,如同拥有生命般,诡异地绕过他双爪防御,自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闪电般刺入他的咽喉
森田一郎身形骤然僵直,双手还保持着格挡的姿势,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眼中充满了惊愕与不甘
一道细细的血线自他咽喉处缓缓渗出,随即扩大他晃了晃,扑倒在地,气绝身亡
青萍剑法杀招,十招毙敌
兔起鹘落,惊心动魄!
三位倭国顶尖高手,在李澈、白糯、谢令君面前,竟如土鸡瓦狗,顷刻间授首伏诛
整个过程不过数十息,快得让人目不暇接直到三具尸体倒地,溅起尘埃,周围军士才如梦初醒,爆发出震天的喝彩
“好!”
“道长神威!”
“白女侠剑法通神!”
“谢女侠杀得好!”
……
正在此时,藤原道月在叶枝搀扶下,早已来到敦良亲王身边她不顾血污泥泞,枯瘦的手指迅速搭上敦良腕脉,又翻开他血肉模糊的眼皮查看,眉头越皱越紧
半晌,她长叹一声,从怀中珍而重之地取出一个乌木小盒,打开,里面是三颗龙眼大小、通体赤红如血、隐隐有光华流转的丹药
“此乃‘赤血返魂丹’,以千年血参为主药,辅以九种珍奇,穷老身毕生之力仅得九粒可吊命续魂,三日不绝”藤原道月声音沙哑疲惫,将三枚丹药尽数塞入敦良口中
丹药入腹,敦良惨白的脸上奇迹般涌起一阵不正常的红晕,胸口剧烈的起伏也平缓了些许,恢复了一丝微弱的神采
藤原道月收回手,看着敦良脸上那病态的红晕,沉重地摇了摇头:“你身中‘腐心蚀骨散’奇毒,已随血脉侵入心脉肺腑加之胸前这一记‘碎心掌’,心脉寸断,肺腑碎裂此三枚丹药,只能吊你三日性命这三日,你好自为之吧”
敦良喉头滚动,艰难地咽下药力,挣扎着想要坐起,对着藤原道月拱手,气若游丝:“谢……谢……”
一个“谢”字刚出口,便被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
“不必谢了”王修已翻身下马,走到敦良身前她低头看着这个同父异母、几乎从未谋面的幼弟,眼神复杂难明
王修伸出手,并非搀扶,而是用她那因常年浸毒而略显苍白冰冷的手指,轻轻拂去敦良脸上沾染的一块泥污,动作竟带着一丝罕见的、生疏的温柔
“走吧”王修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如同冰层下奔涌的暗流,“我带你入皇城,报仇”
敦良猛地一震,仅剩的眼睛霍然睁大,难以置信地看向王修那张苍白、冰冷、却在此刻透着一股奇异力量的女子面容,与他记忆中某个模糊的、久远的影子缓缓重合
是那个只在幼年宫宴上惊鸿一瞥,便被送入毒窟的修子姐姐?
“修……修子姐姐?!”敦良的声音颤抖,充满了极度的震惊与一丝迟来的孺慕
王修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算是一个回应她看着敦良眼中那复杂的光芒,悠悠道,声音冷冽如刀锋刮过寒冰:“全家就生了你这么个出息的,他却亲手要杀了你,此人之凉薄狠毒,同畜牲已无差别你这条命,既然还剩三天,就不该浪费在道谢上”
敦良愣愣地看着王修,这位幼时印象模糊、只存在于宫人禁忌低语中的长姐她的话语冰冷刺骨,却又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濒死的心上
是啊,那个高高在上的“父皇”,那个他曾经敬畏孺慕的“父皇”,为了所谓的权柄,为了所谓的皇权稳固,竟毫不犹豫地派出顶尖杀手,要将他这个仅存的、从未参与朝争的亲子灭口一股滔天的恨意与悲凉,瞬间压过了身体的剧痛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脸上那病态的红晕更盛,眼中爆发出决绝的光芒他不再试图起身,而是用尽全身力气,对着王修,重重地、无比郑重地拱手,一字一顿道:“姐姐!我……我那妹妹尾水女,就……就托付给你了!求你……护她周全!”
王修看着敦良眼中那份托孤的沉重与哀求,沉默了片刻,没有点头,也没有承诺,只是淡淡地一摆手,仿佛拂去一片尘埃:“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
言罢,她不再看敦良,而是抬起头,目光越过层层叠叠的铁甲,投向马背上的杨炯那眼神中的冰冷已然褪去,只剩下绝对的信任与无需言说的默契
杨炯与她目光一触,便已了然他面容肃杀,猛地一挥手,声如金铁交鸣,传遍三军:“全军听令!兵围皇城!各部就地休整,轮流进餐!半时辰后,随本侯踏平倭皇巢穴!入皇城!”
“吼!吼!吼!”
“踏平皇城!活捉倭皇!”
“杀!杀!杀!”
……
吼声啸天,刀枪并举,寒光映破云日
赤旗猎猎,挟势雷动,洪涌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