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一个月的剂量,喝完我都成黄连了,还喝,不要,我不喝”
“你怎么跟十月一样,十月生病不吃药也是这样,怪不得呢,隔代遗传”
“你少黑我,说得好像我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孩,明明是这药太苦了,苦得我想掉眼泪,我不想喝”程安宁百般抗拒,说什么都不喝
周程舆都笑出来了:“不是,妈咪,你好幼稚啊,都几岁的人了,喝个药还要老窦哄,老窦汗都出来了”
“周靳声,你看你儿子,他看热闹就算了,还笑我!”程安宁扭头告状
周靳声说:“你看,你儿子都来笑你了,你还不配合吃药”
“逆子!敢笑我!”程安宁抄起枕头朝周程舆扔过去,周程舆敏捷躲过,不敢再惹她了,趁机跑了
等人走后,周靳声亲了亲她额头,低沉着声线哄着:“好了,别搭理他了,不生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得”
“我的身体已经坏了”程安宁软绵绵靠在他身上,手脚无力,“周靳声,会不会是我比你先走啊?”
“乌鸦嘴,大吉利是的,别胡说八道”周靳声端着碗吹了吹,喝了一口试试温度,“好了,已经差不多了,不能太冷,要趁热喝”
程安宁垂死挣扎:“能不能商量一下,今天休息,真的不喝了”
她闻到味道就反胃,很想吐
周靳声圈着她的腰,说起她小时候生病吃药可不是这样,那时候小小的,怯弱弱的,初来乍到,对陌生环境很警觉,生病发高烧,不说话,硬是憋着,到后面晕过去了,被紧急送去医院,护士帮她打针打不舒服了,还是忍着,明明那么害怕打针的一个人,就是不吭声,吃药也是,很乖很配合
程安宁渐渐安静下来,听他说完,说:“那时候不是害怕吗,害怕要是不懂事了,会给我妈添麻烦,要是你们不喜欢我了,我还好,大不了出去流浪,睡大街,但是我妈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