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攀岩楼上,胥北带着陈子龙等人,正在进行徒手攀墙训练
这是尖刀侦察兵,和特种部队必须得熟练掌握的军事技能,在城市战斗里用处很大,所以战士们练得都格外卖力
秦风驻足看了一会,刚转身便发现远处一辆车行驶过来,还没看清里头的人一枚大白兔奶糖就先一步抛了出来
抬手接住,看着驾驶座上的袁峰,秦风奇怪询问:“怎么这会儿跑来我们这?”
袁峰冲他扬了扬下:“上车”
“去哪?”
“先上来”
“你先说去哪儿”
“带你看病”
“我没病”
“你有”
“我真没有”
“上来了,就当你没有”
秦风为了证明自己没病,拉开车门上了车
袁峰笑了笑,一脚油门带着他离开营房
今天天气很好,蓝天白云,温度也合适,不晒人也不热,很适合一家子一起外出郊游、
车上,秦风拧开糖果纸,把大白兔连带着外头的糯米纸糖衣一起放进嘴里
然后就这么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小憩起来
袁峰专注的开车,也没主动搭话
车子开了四十多分钟,来到市里某康复疗养医院
从车上下来,秦风看了一眼,就知道他带自己来这做什么
“走吧”
“嗯”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医院,进到电梯后按下四楼
来到走廊尽头的病房前,袁峰停下脚步
“你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
秦风稍稍在门口站定了一会儿
似是在深呼吸,又似是在努力练习微笑
他怕被看出来,又怕最在乎的人,会为自己担心
最终,秦风还是转动把手,走进门里
病房里,坐着一个身形有些消瘦,神情木讷,正在看电视的男人
电视机里头正在播放某台的抗日神剧,当放到一些离奇搞怪内容时,男人的表情便会发生变化,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看着赵鹏飞现如今的样子,秦风倒是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和他还真有点儿像
“老班长,吃过午饭了吗?”
赵鹏飞转头看了他一眼,不予回应,然后继续盯着电视机
好像上回来的时候,他就不会说话了,只剩下一些机械性的习惯动作还保持着
脑科领域专家说,他的情况正在往最坏的方向发展,再继续恶化下去就变彻底变成脑梗和脑瘫
但秦风始终抱着一线希望,自己只要一刻不停的往前走,就有通过非正常手段让赵鹏飞重新康复的把握
只是这条路,走的他太难太难,太累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