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犹豫地还价：“一万两千刀！”

伍迪更放心不少：“两万，不还价！”

如果这个东方人直接答应，他反而会怀疑对方的诚意

“不不不，只有一万两千刀，我没有更多了”扬继续坚持

既然对方叫住自己，肯定有得商量，绝对不能答应得那么痛快

果然不出所料，伍迪让步：“一万八千刀！”

“一万二！”

“一万六！”

“一万二！”

伍迪终于相信，这个东方人身上榨不出更多油水，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好吧，一万两千刀，你赢了！”

“不不不，是双赢，双赢！”扬非常正式地强调

“好好好，双赢！”伍迪伸出大手，和扬握了握，“不过暂时还不能出发”

扬皱眉：“什么时候走？”

“人还没凑齐，过几天吧”伍迪说，“等我通知”

扬很想说自己赶时间，可最终只点了点头，指指自己栖身的别墅：“我暂时住在那里！”

“好的！”伍迪举了举酒瓶，“要来一瓶吗？十米刀就行”

抢钱啊！

扬在心里吐了个槽：“不了，我等你的消息”

他退开几步，转身离开

伍迪一口喝干剩余的酒，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接下来的时间，扬一直躲在别墅里观察接头点，发现伍迪就那么一直坐着喝酒，整整一下午，就只有三五个人现身，而且不是换吃的就是换酒

扬心浮气躁，这得什么时候才能凑齐人数？

然而对方的速度比想象中更快，午夜时分，睡梦中的扬忽然被敲窗声惊醒，起身一看，居然是伍迪，而且是要求扬立刻跟他走

扬以最快速度收拾好家当下楼，一见面，伍迪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扬点点头，默默地跟在伍迪身后，十多分钟后，来到一栋陌生的别墅

别墅里已经聚集了十几个人，其中一个向伍迪交待几句就离开了

伍迪看了一眼时间，把众人带进地下室，搬开角落里陈旧的柜子，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扬心说果然是地道！

“跟我来！”伍迪率先进入，其他人鱼贯而入

大概是因为刚下过雨，地道里既闷热又潮湿，脚下更是泥泞不堪，没走几步就沾了满鞋的泥，重得让人发疯

而且地道只有一人多宽，半人多高，人在里面根本站不直，只能弓身行走，再加上没有照明，只要走得稍快一点，脑袋就会顶到前面的屁股，要么就是屁股被后面的人撞上

开始的时候还没什么，没几分钟，扬就累得腰酸腿疼，呼吸粗重得像漏气的破风箱，豆大的汗珠一个劲往下掉

他有种下一秒就要窒息的错觉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儿去，只是为了穿过封锁线，所有人都选择隐忍

直到钻出地道，扬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像溺水的人一样大口呼吸

看时间，一共也就十几分钟，感觉却像走完了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