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
“您不是常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吗?我相信,总会有机会的”
唐泽松却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抹悲凉:“不,没机会了”
“你难道都没有发现吗?”
绿裳一愣:“什么?”
唐泽松的语气越发的悲凉:“我回来的突然,阿照见了我,却没有多余的话”
“他只说了一句,让我明日跟他回家”
“就在没有其他的了”
“我以为,兄弟相见,他会问问我在北疆过的如何?”
“又是如何立的功,立的什么功”
“问我身体好不好?”
“甚至连一句‘你瘦了’都没说”
“在他心里,我恐怕再也不是他的三哥了,只是唐家三公子”
“他曾屡次劝过我,是我没听”
“甚至,为了挽回卿卿,我还不顾他的安危”
“我也不配做他的兄弟”
“如今我落得这般下场,一切都是活该,我活该啊……”
唐泽松说着,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甚至有那么一度,他只是弯着腰用力,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一张脸涨的通红通红的吓的绿裳又是拍背,又是塞药,又是递水的……
好一会儿,唐泽松才缓了过来
靠在那里喘息
绿裳抹着眼泪儿,哀求道:“公子,您以后能不能不要这么吓我?”
“大夫说了,您的情绪不能起伏太大”
“心情要保持平和”
“而且,您只有活着,才能有机会去弥补过去犯下的错误”
“如果死了,就再没有机会了”
唐泽松抿了抿唇:“我知道,我会努力活着的”
活着赎罪
绿裳又抹了抹眼泪儿:“时候不早了,您快些歇着吧,明日还要赶路进城呢”唐泽松嗓音沙哑的应了一声:“嗯”
绿裳赶紧起身,铺好了床
然后扶着唐泽松睡下,这才起身吹灭了油灯,自己睡到了一侧的榻上
唐泽松双眸悠悠的看着帐子顶
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但他仍旧睁着眼
好一会儿后,绿裳都快睡着了,突然听到唐泽松悠悠一叹
直接把绿裳给惊醒了
“公子,您怎么了,是不是又哪里不舒服了?”绿裳直接坐起身来,揉着眼睛问道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唐泽松的声音,沙哑至极
“什么?”绿裳刚惊醒,脑子还有些迷糊,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唐泽松翻了个身,悠悠道:“我说,无论是我和卿卿,还是和阿照,都回不去了”
说完,又长叹了一口气
绿裳总算是回过神儿来,抿了抿唇,安慰道:“时间还长着呢”
“只要我们坚持,哪怕没有结果,也问心无愧”
“您不要想那么多了”
“早些睡吧”
“不然你的身体可撑不住,毕竟今天忙活了一天,又吃了好几次药”
“好,我这就睡”唐泽松又翻了个身,一滴泪没入了枕头里
真的回不去了
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