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屿从匣子中拿出了季鸢同黑格和寒鸦的结契本,算是默认了双方的暂时合作
可他望向切里森的眼神依然没有褪去冷漠和偏见
他在透过切里森,恨切里柯
再怎么样,切里柯依然是他的杀父仇人
而切里森对于黑格间接害死母亲的事实,也是不可能用好脸色来看待这两个,或许本就不该出生和存在的兄弟
窗外月色明亮,寒枭极不情愿地望着切里森走向卧室的背影,眼神已化作了一条怨毒的蛇
他焦急地将目光投向一旁的黑屿,“哥,你说句话呀?”
黑屿沉默地坐在沙发上,脸庞的阴影几与深夜融为一体,缓缓启唇道:
“只是陪着睡一觉而已,你急什么?”
寒枭恨铁不成钢,“我怎么不急?”
见黑屿仍不为所动,寒枭鼻子重哼一声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估计又是去拳击室发泄愤怒去了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了黑屿一人
他的墨眸死死地平视着前方,几秒后,他烦躁地扯开了黑衬衫的衣领,崩开的冷质纽扣随意地溅落在地
这种感觉令他窒息
第二天从床上醒来的苏七浅,发现自己正被赤着上身的切里森抱在怀里
自己的脸还贴在他的大胸肌上
察觉到她的苏醒,切里森轻轻掀开了眼帘
“早安,小熊”
苏七浅的目光从切里森的胸上收回,抬头就是一张放大版的俊脸
等等?
这三人是怎么握手言和的?
还在懵逼中的苏七浅,被切里森的早安吻强制开机
因为切里森马上就要返回第一区,他恨不得能把苏七浅全身上下都亲一遍、啃一遍再走
在接近半个小时的亲吻和抚摸中,她只感觉自己要被切里森热情的吻和大胸溺死了
做完这一切,切里森才意犹未尽地带她去洗漱
可一开卧室门,黑屿就跟雕塑一样立在门外
他一把从切里森的怀中夺过苏七浅,冷冷地说道:
“接你的飞舰已经抵达,不要浪费时间”
切里森淡淡地扫了一眼手环上的众多消息,在苏七浅的额上又落下一吻
“我周末再来看你,小熊”
随后切里森向黑屿投去一个略带挑衅意味的眼神,优雅地从他身边走过
苏七浅同切里森道别后,黑屿平静地带着她去洗漱
在用掉三条干净的毛巾后,苏七浅终于忍不住发问了:
“黑屿,我的脸是很脏吗你要洗这么多遍?”
男人停下了动作,否认道:“没有”
今日的黑屿安静得反常,苏七浅知道,要让他坦然地接受自己和切里森同床共枕,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心结
就算父辈们的恩怨拨云散雾,也瓦解不了切里柯设计害死了他父亲的事实
他们三个已经尽量不在她的面前显露情绪了
她望着男人正专注给自己擦脸的动作,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
黑屿身形一滞,垂眸扫过苏七浅闭目信任地贴在自己肩上的脸颜
“怎么了宝贝?”
难道是自己表现得太明显了?
苏七浅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的冷檀香味,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脖子
“喜欢你”
黑屿内心顷刻软化,墨眸里如水荡漾
一夜的压抑和怅然瞬间消散
“宝贝,对不起”
“我不应该将自己的恩怨和情绪带到你身上,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吗?”
切里森说得没错,他最怕的就是苏七浅会因此隔阂,渐渐地将他推远
苏七浅主动亲了亲他的脸,表示她早就消气了
黑屿神色微动,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清晨的卧室内,厚重的窗帘掩去了属于白日的光
室内满是旖旎和纠缠暧昧的气息
宽大柔软的床榻上,苏七浅唇瓣微张,视界已被生理性的泪水模糊
她眉头微蹙,在极力忍耐着来自对方的猛烈攻势
这种感觉令她仿佛在云霄之中反复颠簸和下坠,欲拒还迎地快乐着
黑屿一手撑着床沿,抓着床单的手背青筋暴露,另一手抬着她的后脑勺与他接吻
他纠缠完唇齿,又沿着她扬起的脖颈一路往下,从神经末梢传回的感觉愈发刺激和强烈,令他脑内的多胺疯狂地分泌
予取予求,他只能本能地去索求更多,才能宣泄掉那满腔的洪流
苏七浅生气地咬了一口他的唇角,黑屿只好放缓了动作
可很快又觉得这样的频率令他无法满足,只好一边哄着她,一边大肆掠夺
这很符合他的本性
再次卸下心防后的交流,只会愈发疯狂和猛烈
享受着温暖的触感,聆听着属于她的声音,欣赏着她动情的模样
黑屿脑里如烟火催崩,时如草原上的野马驰纵,时如汹涌的潮水窒息,他用尽全力地,想要摆脱这种令人放空和头皮发麻的感觉
却一步步沦陷,只能任由着它将自己越推越远,狂风四起,不断地席卷和制造着,属于他的惊涛骇浪
不知过了多久…
趴在床上的苏七浅眼前一黑
黑屿蒙住了她的眼睛,弓着身在她的耳垂边反复摩挲,声线隐忍又沙哑
一声短促的闷哼后,黑屿竖瞳一缩,兴奋得咬了咬她的肩膀
苏七浅全身松懈下来,高兴地以为终于可以结束了
但,这只是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