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你怎么才来?(2 / 2)

为奴十年 探花大人 1921 字 4个月前

阿磐忙疾步奔至谢玄跟前,一双温软的素手搀住那人,将那人揽至自己温软的胸前

那人周身冰凉,无一丝热气阿磐来往大帐这么多回,从也不曾见魏王父有这般脆弱的模样

她心中担忧,情不自禁地就开了口,“大人怎么了?”

那人抬起手来,一把攥住了她纤细的手臂,她的素袍十分松软,一点儿都抵不住那冰凉的指节和强劲的力道

那人极力压着声中的轻颤,“才来!”

就这两字而已,内里却含了几分责怪,这责怪被阿磐听了出来

哦,也许婆子是对的

在王父心里,她与魏女大约是不太一样的

阿磐俯首捧住那张刀削斧凿般的脸,一张脸轻柔地靠在那人的额际,“奴以为.......”

她斟酌着说话,“奴以为大人有了新人,就不再要奴了.......”

对着萧延年做不出来的事,也不知怎么了,下意识地就对谢玄做出来了

她还想说,“假使大人要奴,奴就一直陪伴大人身旁,以后都不离开半步”

可她还没有说完话,那人已经将她压至榻上

那轻软的袍子原就是为王父活便宽衣解带,因此不过只一根松垮的绑带聊以裹身,内里空当,连件抱腹和衬裙都是没有的

那人不必费什么力气,掀开软袍已是一览无余

照旧还是从前的模样,什么也不必多说,此时此刻,他只是需要一味解药

要这一味解药来暖和他入骨的冰冷,抑或舒缓他无处宣泄的滚烫

是,也不知从哪一刻开始,那冰冷吓人的身子就开始生烫发热,开始似往常一样地灼人

阿磐猜度,他大抵有寒疾,又吃了什么驱寒的药,但这药却又过猛长此以往,早早地就要使这具血气方刚的身子败坏下去

至少,他的身子已不如从前了

最初总要熬到天光大亮,后来不及平明,如今大约不过子夜,他也只到子夜

忽地一滑,扑通一声,那灼人的魏王父竟就猝然栽倒一旁

这样的事,从也不曾有过

阿磐心里一凛,忙将那人搀至榻上,一头的冷汗使他看起来愈发疲弱,这个人都没什么力气

“大人......”

外头的人闻声登时问道,“主君!可还好?”

那人幽幽叹了一口气,“好”

说的尽是胡话

哪里好了?

但外头的人听见了就不再多嘴

阿磐知道谢玄话少,素来不喜旁人多问,可仍旧试着与他说话,“奴虽常来大帐,但仍觉得大人有些陌生,许是不怎么看见大人的缘故......总觉得大人......好似有什么心事,人也清减了”

是,每每进帐,何时正对过他呀

看不见他棱角分明的脸,也看不见他那松针似的长睫,看不见他的凤目,鼻梁,薄唇,酒窝,也看不见他的喉结是怎样地滚动

她还说,“大人今日抱恙,奴心中十分担忧但求大人与奴说说话,也许奴会有些法子呢”

那人垂眸定定地望她,半晌重重地叹了一声,“你很像一个人”

“但孤知道你不是她”

“大人,说的是谁?”

几乎是从他心口里蹦出来的话,低沉,浑厚,泛着磁,也压着力,“一个故人”

“是什么样的人?”

“孤甚至都不曾见过她的模样”

“一个姑娘”

“孤只知道她带着一块断开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