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狼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

猩红的瞳孔死死盯着林琛

嘴角突然扯出一丝血沫混杂的狞笑：

“别装了，你的眼神……我知道你肯定会杀死我”

“秘典……就算烂在地里……也不会给你这种……杂碎……”

“咔吧”

林琛脚下猛地发力

夜狼的胸骨彻底塌陷

那双猩红的眼睛骤然涣散

最后一丝气息断绝时

脸上还凝固着嘲讽的弧度

林琛缓缓收回脚

目光扫向那些瘫在地上的血狼帮成员

刚才还在尖叫逃窜的家伙们此刻全被吓破了胆

有人用断手捂着嘴

连呜咽声都不敢发出

“谁还知道秘典的事？”

林琛的声音在雨声里像冰块撞击，

“说出来，也许你们还有活命的机会”

没人敢应声

仓库里只有雨水砸在铁皮上的轰鸣

以及某处伤者压抑的啜泣

林琛突然动了

他像拎小鸡般抓起离得最近的一个瘦猴

那人的手腕在他掌心像树枝般折断

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我问最后一遍”

林琛将他的脸按进积满血污的水洼，

“秘典在哪？”

“在……在郊区！”

瘦猴呛着血水嘶吼，

“是夜狼哥他们在凤凰山遗迹找到的！刻在石壁上……我们没敢看！”

林琛眼神一凛，将他扔在地上：

“石壁？为什么不拓印？”

“拓印不了！”

另一个断腿的壮汉突然哭喊起来，

“试过用相机拍，胶片全烧了！用笔抄，墨水会变成血！夜狼哥说，看过的人要么修成，要么爆体，根本没法传……”

“凤凰山？”

林琛碾死脚下还在抽搐的瘦猴

目光扫过剩下的人

这些家伙的眼神里只有纯粹的恐惧，显然不是在撒谎

“这么说……sh市还有其他秘典？”

林琛低声自语

指节轻轻敲击着膝盖

如果能找到鬼鹤流之外的传承……

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林琛弯腰扛起昏迷的苏小柔

她的呼吸很微弱

额角肿起一大块青紫色

他最后看了眼那些缩在地上的血狼帮成员

眼中没有丝毫波澜

“既然不知道更多，留着也没用”

“逃吧……尽情的逃”

“但被我追上的话……就会死哦”

金属摩擦般的话音未落

林琛已经动了

只有快到极致的手刀和肘击

骨裂声和惨叫声在雨幕中此起彼伏

很快又归于沉寂

五分钟后，这片区域再无活口

林琛将苏小柔轻轻放在唯一完好的铁架上

撕下她的裙摆一角

蘸着雨水擦去她脸上的血污

“醒醒”

他拍了拍她的脸颊，指尖触到的皮肤很烫

是撞击引发的低烧

苏小柔睫毛颤了颤，艰难地睁开眼：

“林琛……我们……赢了？”

“嗯”

林琛扛起她往外走，“回据点”

暴雨还没停

血腥味顺着水流漫出废墟

在巷口汇成一条暗红色的小溪

林琛踏着积水前行

苏小柔的脸颊贴在他的后颈，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路过街角时，他抬头望了眼西北方向

凤凰山就在那个方位

隔着七十多公里的废墟城区

那里或许藏着解开秘典之谜的钥匙，但现在不行

“秘典传承，怎会暴露在凤凰山下？”

“难道说，天魔流秘典流派，也被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