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兴业跌跌撞撞站起身朝苏夏冲去,原本想撞倒苏夏后趁机逃离,不曾想,他撞过去反倒成了送死
苏夏看准角度,手上匕首灵活翻转,刹那间便将他的另一只手也一并切下
周兴业的惨叫声在密道中回荡,吵得苏夏耳朵疼
她彻底没了耐心,锋利的匕首也终于落在周兴业的脖颈
鲜血如柱往外喷溅,他气息越来越弱,血液顺着脖颈往下流,流淌在泥土中
苏夏看着周兴业死不瞑目的双眼,她知道,此人至死未悔改
但他的悔改毫无意义,即便他跪下忏悔,被他害死的人也不可能活过来,倒不如永绝后患
她面无表情拖着周兴业咽气的尸体,鲜血流了一路,所过之处,泥土都变湿润
她将其扔出密室
屋内空荡荡,只剩下周兴业的尸体,一只倒地的蜡烛,和地上残留几节被烧断的绳索
丫鬟已经不见踪影,她很聪明,醒来发现屋内异样后并未声张,反倒一脸淡定走出屋子,还不忘将房门关上
最让苏夏惊讶的是,小丫鬟逃出去后竟然没有叫人,可见周兴业往日对她们并不好,以至于丫鬟都不想有人来救他
苏夏再次将地上满身鲜血的人唾弃一把,从空间拿出木梯爬上屋顶
她可没有忘记自己今夜的目的
收物资、祸水东引!
至于杀周兴业,纯属巧合,碰到就算赚到
她刻意在房顶上闹出动静,引得周家下人的关注
周兴业院内的小厮看到黑衣人在屋顶走动,猛然被吓一大跳,这是贼人?
他不敢耽搁,拔腿便跑去主屋禀报,可惜敲了几次都无人应答
小厮担心有异,微微推开一条缝隙,只见屋子正中央躺着一个人,他身边还有一盏烛火
在火光的照耀下,小厮勉强看清地上之人的面容,俨然就是他们的周老爷
他吓得手足无措,意外推开房门,走近后看清地上的鲜血,立刻发出一声惊恐大叫,“啊!不好了!不好了!”
“老爷被杀了!”
“快来人啊!”
周兴业被杀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传遍整个周家
一时间,偌大的周家都亮起烛火,灯火通明,府内喧嚣声一片
等周家其他伙计听见动静准备追苏夏时,只看到屋顶的一道残影
一群人迅速朝着她离开的方向追去,就连府外的衙役也听见动静,跟着周家伙计一路狂奔
苏夏早已经打探好路线,从周家出来后便一路狂奔,始终和身后追踪自己的人保持一定距离
既不让他们抓到自己,也不让他们掉队
周家伙计和衙役跟在后面,目光紧紧盯着他最终消失的方向,俨然是方府
贼人逃到方家,哪怕是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进去搜查
周家伙计看向周管家,忧心道:“管家,这可怎么办?”
“凶手逃了,只怕夫人知道后会扒了我们的皮”
周管家擦着额间汗水,“我去请示夫人!”
他想到一种可能,但又不敢相信
倘若当真是方家派人杀了老爷,意味着他们彻底与方家撕破脸,这可是一等一的大事,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做主的
但他实在不明白方家为何要这么做
“此事非同小可,你们在府外盯着,一旦贼人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回府通知我!”
方家在县城颇有威望,即便是衙役也不敢擅闯,更何况他一介平民
在管家离开后,一名衙役也偷偷溜走,他躲开周家伙计和其他衙役的视线,绕路往方府后门走去
他自以为没有被人发现,实际上他所做的一切早已经被其他衙役看在眼里
田闻早受了季正渊的叮嘱,知道队伍中有叛徒,但一直不知是谁,现在终于明了
他将剩下的几名衙役分成三支小队,一队守在原地,一队去季府通知县令,他则带着最后一队跟踪那名叛变的衙役来到方府后门
他们眼看叛徒就要去方府通风报信,立刻将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