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弓着腰，就差跪倒在地求饶了

让张启峰没有看到的是，李富贵的眼睛躲闪，脸色除了害怕，还有不寻常的紧张

只是

张启峰被他最后的一句话给吸引了

“你是说，维修班晚上还吃夜宵？”

李富贵见他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转移，连忙接过这个话题

“是的”

“他们说这几天都在加班，身虚体乏，不吃夜宵顶顶肚子，根本扛不住......”

张启峰从他手里拿过记账簿，仔细查看上面的记录

的确，在半夜时分，维修班的人都有吃夜宵，记录的清清楚楚

干粮、自热米饭、真空馒头等等，各式各样

但就是因为记录得太完整，太正常，才显得不那么正常

李富贵睡着了，维修班的找他要吃夜宵

也就是说，他们吃的时候，李富贵并不在场

他们究竟吃了多少，李富贵根本不知情

毕竟

记录簿上的记录，是维修班的人写的

他们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张启峰不免又联想到昨天，他让维修班继续下潜维修，结果船员无动于衷，等到李书恒点头后，他们才有所动作

维修班的人看似干的最苦最累的活，但他们都是一群老油条

船上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

合上记录簿，张启峰眼神变得狠厉，他吩咐道

“把维修班的所有船员，叫到后勤处”

“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