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颜一路上都很安静,像个听话的小朋友乖乖跟着顾砚辞走
她坐上副驾驶,顾砚辞弯腰给她系安全带,下一刻,就被女人抬起手臂搂住
“顾砚辞”
“嗯?”
温颜将脸埋在男人的颈窝,声音嗡嗡:“我有些难受”
声音细细软软,让人心生怜爱
顾砚辞任由她抱着,安静了两秒,回抱住她:“想哭吗?”
他没有感觉到颈窝有湿润
温颜摇头,脸颊皮肤蹭在他的颈窝,让他有些痒
“不想”温颜没有抬头,依然保持着不让他看见自己的姿势,“我只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她亲手割离
不,不是‘像’
她清晰的知道,今天就是在无形的逼迫南韵在她和南知意之间做选择,而南韵不出所料的,再次选择了南知意那么从此以后,她就真的没有这个母亲了
至于南韵将会如何,只有好自为之
“我知道”顾砚辞很明白这样的感受,他比温颜更早的经历这些
失望在一次次叠加之后变成了绝望,痛疼变得麻木,伤口一遍遍的撕开变成了腐肉,最后被自己亲手切除
在这过程中,无法假借人手,只能亲自承受
“知知,你还有我,我也只有你”顾砚辞偏头温柔的吻了吻她的头发,“我很爱你,会爱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