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还有,他说——我不管你以前经历过什么,总之,以后没人会再欺负你,我爷爷奶奶也会是你的爷爷奶奶,你不必客气
郭奕舟仰着头,看她的桃花眼里除了深情几许,还藏些邪恶,“没想到,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还记得”
乔樾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望着他深邃的眸子,轻快道:“记得,在栗子出现之前,其实我们还挺要好的”
暗戳戳地要好过,她还记得那个经常出现在她视线里的少年,身上的气息总是那么温暖
“那你怎么不早点使坏从她手里抢走我?”他笑
乔樾没好气:“学校禁止早恋,我才不敢那么明目张胆”他们敢是一回事,反正她不敢
“那大学呢?”
乔樾可可爱爱地轻哼:“也不要”
郭奕舟调侃:“那你还挺会挑时间下手”刚好毕业,也过了能去领结婚证的年龄
不过,他忽而变得严肃:“可是娇娇,我见你的第一面,不是在游泳馆,是在我家”
“嗯?”乔樾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郭奕舟嘴角快速飞起一抹邪肆,他不太想说,实在是龌蹉,叫他如何说得出口
乔樾便猜道:“一定是我去你家借东西的时候,你看见我了?”
“嗯”郭奕舟顺着她的意思承认,有些敷衍的意思,大手掌上她后脑,往前一扣,噙住她的唇,故意口齿不清地说,“在那个时候,我就盯上你了”
不是看上,而是盯上
漂亮的女孩子他不是没见过,那时又是青春期,男生私底下多的是资源,但都没有乔樾这样的能让他有如此强烈的感觉
乔樾被他咬得疼了,捏了一下他的手臂去抗议
郭奕舟轻轻松开她,“嗯?”
不是她主动跳上来的?
乔樾羞愤:“我只是想抱抱你”
女人的喜欢和男人的喜欢不一样,郭奕舟喜欢她,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她交欢,没日没夜地缠绵,实在没劲了才会想到坐在一块聊聊天,他虽然是奔三的男人,但对她的想法丝毫不减
乔樾从他身上下来,迅速游走
郭奕舟没去阻拦,那就聊聊天吧,也不是不可以
乔樾游了三个来回就上岸,边擦着头发在躺椅坐下休息,不一会,郭奕舟也上来了,他和她挤同一张躺椅
本来是背对而坐,郭奕舟真不乐意只是聊天,他搂住她的腰带到自己腿上
乔樾半推半就地还是发生了
事后她像一只懒惰的猫趴在他胸膛,嘤咛着呢喃:“沈斯言说,小时候你欺负过他”
郭奕舟却是一笑,香烟在指尖燃起星火,轻蔑的视线很快隐在层层烟雾中
“在我大概五岁的时候吧,他的生母怀着六个月大的身孕住进我家里,等着生下孩子拿着筹码逼他们离婚”
“在我印象中,我父亲很爱我母亲,但我母亲并不在意,也不肯成全他们”
“很快,事情就出现了转机,我父亲陪我母亲跳伞的时候出了一场意外,生命岌岌可危,只能躺在床上虚度光阴”
郭奕舟说到这里,低头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我母亲在爷爷的责怪之下,加上忍受不了那个女人的添油加醋,离开了郭家”
“山中无老虎,猴子则称大王”
乔樾闻言,怪异地瞥他一眼,他这个形容也不是不行,只是
“沈斯言的生母仗着肚子里是郭家的种,肆意妄为,三番五次陷害我,有一次,我亲眼看见她往我父亲的汤药里加东西,她发现了我,就抓着我,硬是制造出一场我要推她下楼梯的假象”
说到这里,他自嘲一笑,“试想,我要是真要害她流产,一次就可以成功,用不着三番五次地折磨人,她不累,我也累”
乔樾顿时陷入了一团迷雾之中,沈斯言说的版本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他说的是小小郭奕舟三番五次找他母亲麻烦就是为了赶她出郭家(262章)
郭奕舟呼了一口烟,继续:“还好爷爷选择相信我,要不然那天被赶出去的人就是我了”
乔樾想了想,顺着他的话道:“你那时候还是小孩,于情于理,爷爷都不可能赶你走”
郭奕舟嘴角轻扯,去捏起她下颌,袅袅烟雾喷到她小脸
“咳......”乔樾无语至极,在他手臂,狠狠给了他一锤子
郭奕舟眼神宠溺,往下说:“没多久,我父亲死了,那天下着大雨,她稍人约我到河边,我有想过她可能会是不怀好意,依旧去了赴约,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可我没想到她居然对我示好,不过都是假的,她趁我分神,又制造一场我推她下河的假象”
乔樾讶然
“刚好爷爷的亲信经过,亲眼目睹我的所作所为”他指尖弹落烟蒂,轻哂,“结果就是害死了她自己,但救了腹中的孩子,在爷爷的命令下,佣人将他带到外面养着”
接下来说到他欺负过沈斯言的事,紧紧地蹙起了眉
不可否认,他确确实实做过,而且没有手下留情:“我和他第一次见面,是在我八岁,我知道这个三岁的小男孩就是他的时候,将所有对上一辈人的不满,都发泄在了他身上……”
略一顿,他深吸了一口烟,沉闷地呼出:“在最后一次,我想让他彻底消失”
有一天,他忽然就觉得羞辱他一点都不好玩,后来,那个小男孩就真的消失了,老爷子觉得大概是凶多吉少,就当他死了吧,于是给他简单办了葬礼
“我会有今天,是在为我过去的所作所为买单”郭奕舟嗓音沉哑,却不像有愧疚的意思,“他,那时候确实是无辜的”
所以这一年里沈斯言在暗中对郭家做的事,他都承受着,唯独乔樾,他绝不可能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