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连空气都凝固了
乔樾皱着的眉心、以及微抿着的嘴角都在彰显她的厌烦不耐
她烦他了,可能是因为今天的心情特别差,碰上特别讨厌的当事人,又或者是与同事之间的关系处得不好
刚好给她找到一个宣泄口
所以,精心给她做的饭,才会被遭到嫌弃
郭奕舟以前习惯将事情往坏处想,而现在,他变了,只愿意往好的想,要是不这样,他俩分分钟都能走散
不过是天道好轮回
乔樾以前给他送饭的时候,他也说过差不多的话
郭奕舟现在心里很不是滋味,如鲠在喉,一句话都说不出
乔樾只见他失魂落魄地收好饭盒离开律所
这样的郭奕舟,她从未见过
他转身这一走,此后的一个多星期,乔樾都没见到他的人影,除了每天照常收到他的转账之外,就没有任何联系
郭奕舟这样做是在不断提醒乔樾,他并没有放弃,只是伤心难过了,需要躲起来疗伤一阵子
忙碌的时间迅速流逝,乔樾并不敢完全不搭理他,偶尔还是会发一些假装关心他的话
周六晚上,哩哩睡着,乔樾也跟着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时候,就接到了郭奕舟的电话
她起身来到客厅才接起
男人熟悉沉磁的嗓音带着话筒微弱的电流传过来,还蜷着几分成熟性感的懒意
“砚知会在后天中午落地花城,我们到时带上哩哩一起,安排他们父女相见”
说是“父女相见”,估计只是开玩笑,带哩哩过去,一块上医院就诊,才是正事
乔樾心里感到踏实,不带什么情绪地道:“好,我会空出时间的,晚安”
正要挂电话,郭奕舟就试探地开口:“我在楼下,见一面?”
乔樾抿了一下唇,还没说话,就听见他说:“或者我上来”
后一句才是陈述句
他接着又沉着嗓音:“你想见我吗?”
乔樾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你想我下来,还是想上来找我?”
郭奕舟像是要和她杆上一样,挂电话前,只重复了一开始的话:“我在楼下”
乔樾无语,他想见她还得她亲自下去请他上来
挂电话后,她唇角无奈一扯,刚好被房间出来的商域南撞见,他走到吧台前倒水,笑:“他怎么不上来?”
略一顿,他喝了口水,语气轻快道:“这套房,前几天他从我手里用三倍的价格买了过去,现在房子是他的名字,我们只能算是租客”
乔樾一顿,然后道:“这笔投资还不错嘛,不到三个月你就赚了好几百万”
其实不止几百万,应该有上千万了,这里的地段不算贵,但毕竟是花城
商域南望过来的眸子温温润润,唇角的弧度说不出什么意味,他摇了摇头,“我宁愿不要这几百万”
但没办法,迫于郭奕舟给的压力,不得不赚这点钱
乔樾走过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和他的杯子轻轻一碰,发出沉闷的响声,“送上门的干嘛不要,傻啊”
她冲他笑了一下,眼角弯弯俏丽得过分
商域南微倾着身,手肘压在吧台上,指尖在玻璃杯上轻轻摩挲着,唇瓣微抿,“那你怎么不要?”
是呢,送上门的,她怎么不要
他认为自己并不比那个人差
乔樾想到的,却是郭奕舟每天给她转账的事
在时间上很有规律,分别是早上起床,上午十点,午休时间,接着是下午三点,下班时间,晚上九点,还有晚安分别转一次账,金额数额大小不等,但一般都超过五位数
谁能拒绝这样的诱惑,但她一想到心里的那根刺,就摇了摇头,“收下就等于接受他,说什么我都不可能会接受,顶多......”
乔樾抿抿唇,“顶多就是拿他来消遣”
现在是她睡他
商域南轻易就看破一切,他笑了笑,抬手去拿来两个迷你小酒杯,“那就让他在楼下等一会吧,等不及了,自然会上来的”
乔樾眼尾的余光扫过被放在桌面的手机,还没有任何动静,就证明他并不着急
商域南倒酒的片刻,饶有意思地扫她一眼,说:“女人都喜欢拿自己和男人过往的女人比较,来去试探自己在男人心里的地位”
乔樾心不在焉地道:“男人就不会吗?”
商域南递给她酒杯,略一思索,道:“他当然也是”
乔樾端起酒杯,尝了一口,他开的是茅台,口感辣,像火线穿过食道,一片燎原
她表情扭曲,随后只觉胃里一暖
商域南瞧着她,“还来吗?”
乔樾递给他酒杯,“好”
她要喝四杯,再下去见郭奕舟
上次他说的,在他不在的时候,不准喝超过三杯酒,乔樾就是要跟他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