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是他该死!”
孟天这般说着,眼中终有不忍
孟剑雨吃了解药,情况有所好转,大夫说,他的命保住了,但由于中毒太深,暂时醒不过来
孟剑雨昏迷了,苗氏疯了,孟繁和孟简死了,孟家堡没有主事人,孟天和谢清源只能留下,处理堡中遗留下来的麻烦
首先要处理的,就是之前死去的那些人
孟繁的尸身从影山崖下找回时,已是不成样子
苗氏来看过一眼后,吓得晕了过去,醒来后,更疯了,被孟天命人关了起来
孟繁和孟简并非孟家血脉,他们以及他们的儿子们,都不能入孟家祖坟
谢清源派人在渝州城西边的坟山上,买了一大块地,用作他们的安葬之所
孟天主张,一切葬礼从简,给他们每个人备了一副棺材,停灵三日后,便全都送去坟山安葬
出殡当天,苗氏的娘家人还来闹过一场
孟天不惯着他们,也没心思顾及孟剑雨的颜面
她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宣布苗氏与他人有染,且两个儿子均非孟家子嗣的事实
紧接着,她拿出清单,拍在苗氏兄长脸上,让他把这些年苗氏贪污的孟家堡银钱物什,全都还回来
苗家自然不愿意,但谢清源叫来的渝州官差早就等着他们,抓了一批闹事凶狠的关入大牢,剩下的苗家人不闹了,乖乖交出了钱物,狠狠脱了一层皮
葬礼过后,宾客们纷纷离开孟家堡
孟剑雨依然未醒,但他被戴绿帽,给人养儿子的丑闻,已经传遍了江湖
金老爷子看望过昏迷的孟剑雨后,叹息连连
“剑雨竟被那歹毒妇人迫害至此!一世英名尽毁,唉!”
“都是他自找的”
孟天瞅了眼床上紧闭双眼、无知无觉的孟剑雨,心情烦躁
为了金惜月和孟逐风的名声,她将自己的身世按下,对外,她依然还是孟剑雨的女儿
“舅父,我听苗氏说,当年我娘原本是与我逐风叔父定亲,为何他们最终没有成亲呢?”孟天状似无意地问
“这……”金老爷子猝不及防,磕磕地说,“太久之前的事,我记不得了”
孟天清楚地看到他心虚地低下头,心中了然
她让伺候的下人们都出去,孟蕊去关上了门,回来站在孟天身边,对金老爷子说:
“舅姥爷,我们都知道了,孟堡主亲口承认,孟逐风才是我娘亲的亲生父亲”
“你、你们……唉!”金老爷子错愕地看看孟蕊,又看看孟天,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何小时候,舅父您总会劝我忍耐”
孟天无奈地笑着,笑意不达眼底
“您让我忍耐孟剑雨的暴躁,忍耐苗氏的心机,忍耐孟繁和孟简的哭闹
我一直以为是您不疼我,没想到,是您早就知道,我不是孟剑雨的亲生女儿”
“天儿,我……”金老爷子露出愧疚的神情,但不知该说什么
“舅父,我没有怪您的意思,只不过,想知道当年的真相罢了”
孟天认真地看着他,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
“这里没有外人,请您实话告诉我,当年我娘亲,为何会怀着我,嫁给了孟剑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