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嘴角微微勾起
于阿金而言,潜力走到这一步,传奇的大门已经完全打开
强化肉身的武装色之极致,强化战斗本能的见闻色之极致
此时的阿金几乎就是另一个黑腕泽法,甚至还具备泽法不具备的强大恶魔果实能力
接下来需要的就只是时间了
在三枚徽章的加持之下,多则半年,少则三五个月,高文麾下便又将增添一位大将级别的战力
即便纵观最近几十年的历史,一张海贼旗下同时具备三名以上传奇战力的
除却三十多年前的洛克斯以及罗杰,高文是唯一一个
也是在此时
竞技场中身负重伤的阿金,仰面倒下,低声呢喃着:
“又输了啊?!”
话虽如此,可阿金的脸上却并无半点颓丧之感,肆意、畅快的笑容,从阿金的喉咙之中冲出来,响彻云霄
“哈哈哈哈哈哈——!”
四周一时间安静下来,唯有阿金的笑声,在竞技场中回荡
“结束了吗?!”
卡文迪许亲眼看到阿金认输,忍不住松了口气,即使高文在场,也很难说一定不会发生意外
眼下这样的结果,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即使强如阿金队长,都不是克洛先生的对手”
“果然……”
“头衔中带船长的都是怪物”
只是
伴随着卡文迪许的声音落地,贝维尔的面色却不断变化,从放松到惊疑不定再到最后像是见了鬼一样:
“避开了!”
“刚才那一瞬间阿金避开了克洛的攻击!”
“喂喂喂~”
卡文迪许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
他垂眸看向竞技场中缓缓落地的克洛,眼神之中的敬畏几乎压抑不住
白马的速度,已经快到不可思议
就算是同级别的强者,都鲜少有人能够跟得上
第二届武道大会时期,并不是没有出现过能够和卡文迪许交手的强者,可白马一出,便失去了抵抗之力,沦为砧板上的鱼肉
究其原因便是因为其鬼魅般的速度
而克洛的速度还要远在白马之上,算上镰鼬果实的加持,更是将他甩得车尾灯都看不到
“即便是阿金队长也不可能凭借见闻色感知到!”
“我没说他是依靠见闻色”
贝维尔摇摇头,却又点了点头
“也不对!”
“不是我们正常理解之中的见闻色!”
“就像……就像……”
“就像抛弃了身体的感官,将一切都交给本能与直觉,由身体做出最理智的决定!”
“阿金在那一瞬间,展示出了他从未展示过的东西!”
贝维尔猛得转头看向高文,嘴唇微张,没有问出口
你是否早已经看到了这一切?!
你已经预知到阿金会在战斗之中觉醒全新的能力?!
船长,不,团长,你究竟是什么怪物?!
降世的神明吗?
无人回答贝维尔的问题
唯有卡文迪许坐在一边若有所思的看向竞技场,他的口中呢喃着:
“赌上一切,在绝境中换取更进一步的希望吗?!”
他下意识握住腰间的长剑杜兰达尔,脑海中浮现的,是白马狰狞的面孔
一年的修行之后,他所能做到已经到了自己认知中的极致,剑术、霸气都进入瓶颈期
卡文迪许触碰到了自己的极限
虽说依旧可以用汗水去赌那一丝丝突破极限的机会,但终究太慢了
况且与曾经迷茫的阿金等人不同,他知晓自己的前路在哪里!
彻底征服白马!
统一身心!
原本卡文迪许尚且有些犹豫,但看着下方倒在血泊中的阿金,他的眼神之中透出一抹疯狂
与白马如出一辙的疯狂!
索隆、山治等几人见状,也似有所悟
圆桌竞技场中
阿金的笑声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阿金眼中熊熊燃烧的火光,那是几乎无法压抑的战意!
几乎要从他的胸腔之中挤出来!
更有说不出的狂喜!
“我已经找到应对你的速度的办法”
克洛缓缓落地,双手插兜,站在阿金身前,眼神中带着几分诧异:
“见闻色的另一种进阶方式吗?!”
许久之前,克洛便从高文口中得知,三色霸气修行到高深的地步,都有可能觉醒特殊的能力
霸王色可以是缠绕在攻击之上,也可以留存在死物之中,受到特定条件之后,瞬间触发
武装色可以是如同无形的铠甲笼罩全身,抑或是如阿金这般,淬炼入血肉之中,将自身的防御力推动到极致
而见闻色除了预知未来之外,还有另一种进阶方向……
“战斗本能,专注强化自身直觉的能力”
“啊”
阿金点点头,脸上带着无匹的自信
没有索隆、山治那般一眼可见的天赋,那就只有将自己的一切,都专注在一点
这是高文告诉了他的方法
而高文没有告诉他,他自己却选择了的,便是眼前这条生死一线间赌命的道路
所幸
这一次他又赢了
“下一次……”
“打爆你!”
“呵”
克洛轻笑一声:
“我的脚步,可不会为你停留,下一次等待你的依旧是败北”
“不想看看吗?!”
阿金舔了舔嘴唇:
“那个男人究竟领先了我们多少步?!”
“无聊”
克洛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目光中隐隐有火光闪烁
他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欲望,却又在感知到高文气息的时候,内心躁动起来
似有无数个声音,在他耳边同时响起,却又被一道身影压下
高文……
太强了!
强到让人生不出任何想要挑战的念头!
克洛甚至已经忘却了,自己上一次想要和高文交手是什么时候
只知道在自己的感知当中,伴随自己的成长,彼此之间的差距,非但没有减小,反而变得越来越大
直到现在那差距已经大到让人生不起任何一丝一毫的欲望
“呵~”
阿金轻笑一声,勉强站起身,向着场外走去,伴随着踉跄的脚步,他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也传入了克洛的耳中:
“别掩饰了”
“你这家伙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