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埃尔今晚的表现的确可圈可点
有赖信使科赫的勇敢和机智,皮埃尔收到求援的时间只比伯尔尼部略晚
作为温特斯“钦点”的留守卫队指挥官,从温特斯进入钢堡那一天,皮埃尔就做好了“必要时杀进钢堡营救保民官”的准备
科赫奔入卫队借宿村落还不到一刻钟,皮埃尔和留守卫队已经全副武装驰出山村
然而,从陆上进入钢堡的道路只有一条
皮埃尔的动作是快,但伯尔尼上校的反应也不慢,并且后者的驻地距离钢堡更近
结果火急火燎赶过来的皮埃尔,最后还是被伯尔尼上校的两个步兵大队堵在路上
伯尔尼部在圣保罗街的攻势受阻,皮埃尔也不敢轻易出击
经历过冥河之战的皮埃尔,已经不惮于从最坏的角度思考问题:
黑夜,深谷,尚未展开的部队,无法通行的前路;
如果他贸然暴露,蒙塔人更有可能第一时间掉头消灭出现在己方侧后的、不明身份的骑兵
直到前方潜伏哨送回消息,确认“长风”出现在战场,皮埃尔才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与正要撤离的刺客们撞了个正着
皮埃尔带领骑队一路横扫圣约翰街,于是路旁巷口多了几具仆倒的尸体,体型过于显眼的黑脸男人也被生擒
……
按照事先的部署,驻军已经从圣保罗街和圣约翰街分别入城,沿着玫瑰河快速推进,肃清沿河工坊地区的骚乱
另有一支轻装部队正在赶赴市政厅、教区行会总部和埃尔因大教堂等要害建筑
人嘶马鸣中,温特斯与伯尔尼上校快速地交换了情报
“北面潜入进来多少人?”上校问
因为温特斯的情报未经二次证实,所以伯尔尼的措辞十分谨慎
“不清楚博尔索·达·埃斯特曾经为他们伪造身份提供过便利,按照他的供述,应该不会超过半个百人队”温特斯神色严肃:“但是他们有人数不详的施法者支援——推测为宫廷法师”
“宫廷法师?”伯尔尼上校好像被这个称谓所刺痛,他的脸颊紧绷起来:“你确定?”
温特斯从携具里取出一块铁面具:“十有七八”
伯尔尼上校接过面具,摩挲着面具上面微小的划痕与细密的凹陷,叹息似的重复了一遍:“呵,宫廷法师啊”
“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伯尔尼盯住温特斯:“我曾亲眼目睹宫廷法师在围城堑壕里泼洒死亡,暴雨都变成了血雨难道说,伪帝的御用魔鬼也变钝了?”
温特斯昂然回答:“我也是施法者”
上校微微摇头:“安托万-洛朗将军训练出的施法者和宫廷法师相比,就像穿尿布的三岁小孩和披坚执锐的成人”
温特斯也不反驳,只说:“面具总不会是假的”
“面具不能说明什么”伯尔尼上校沉思片刻:“不过,坐在皇座上的人已经不是疯子理查背誓者和疯皇使用御用魔鬼的方式……或许有所不同”
“宫廷法师行事鬼祟阴险”温特斯友情提醒:“他们很可能会趁乱刺杀重要人物以加剧混乱——比如您,您就是不错的目标所以请您今晚最好不要脱离我的视线范围”
“小子,你也不数数自己长了几根胡子我用得着你保护?”上校发出一声轻哼,注意力放在了另一件事情上:“你今晚抓到几个活口?”
温特斯努嘴示意:“就那一个”
“把勇士浪费在不光彩的战场,倒是有点像背誓者的作风了”伯尔尼不屑地点评道:“既然如此,伪帝一定很不希望我们手里有活口”
“这正是我想提醒您的另一件事”温特斯略一弯腰:“请务必加强关押人犯地点的守备”
伯尔尼上校抚摸着下颌的胡须:“我们蒙塔人有一句谚语,要是你攥住了别人的鸡蛋,那么着急的应该是他,不是你反魔法战术,你还记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