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画像挂在客厅中央细看,纪凌修洗完澡擦着头发路过,无意间瞥过那张画像,他怔了一下,忽然止步,缓缓退了回来
负手而立,站在画像前,看了许久,他回头看向我,“你知道他?”
我愣了一下,惊诧,“你认识他?”
纪凌修默然看了我一会儿,又重复问我,“你……知道他的存在?”
“他是谁?”我下意识反问
纪凌修微微挑眉,莫名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说,“不认识”
可他刚刚那副神态,明明是认识这个人的!并且好像不希望我知道这个人
我说,“这个人是谁?你一定要告诉我,这对我很重要”
“不认识”纪凌修扯下画像,拿出打火机烧了,“你哪儿来这个人的画像”
我编谎,“我从宁府偷的,这个人会不会派来刺杀你的?杀手?”
他不屑一顾轻笑了声,“宁乾洲没告诉你这个人是谁?看来他还不知道”
我没吭声
“不重要”纪凌修淡淡说了句,“你最好永远别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无论我怎么追问,他都守口如瓶,我一哭二闹三上吊他都不松口
像是非常忌讳谈这个人
该不会我又失忆了吧?不会哪块记忆又丢失了吧?不会吧?夜里我带着两个娃睡,纪凌修睡沙发,我半夜睡不着,爬起来问他,“凌修,你告诉我他是谁”
“那你跟我同房”他的声音淡淡传来
我忽然住口
自从查出怀孕到现在,快一年了,我没跟纪凌修同房过怀孕时,我担心伤到孩子,现在生了娃,医生说三个月内禁止同房
我憋了好半天,憋出一句,“真的?”
“真的”
我反客为主,“你告诉我了,我就跟你同房”
“不行”他一口回绝
最终,我受不了这种迫切知道凶手身份信息的感觉,妥协道:“你说话算话”
“算”
话音落地,长久沉默,我看着胳肢窝两侧的小宝宝,两人折腾的动静会不会把宝宝吵醒,犹豫间,纪凌修说,“来沙发”
漆黑的房间里,我摸黑下地,往沙发处走去,真的很奇怪,每次涉及这些核心秘密,彭昶便摸不到底,越是接近宁乾洲的信息越是查不到,包括跟爹爹有关的信息,像是石沉大海,十分难查
全靠上辈子掌握的线索,指导彭昶调查方向
可是,仿佛这些核心信息纪凌修全晓得,他到底是如何摸到宁乾洲的底,是通过靳安?彦铭?这些身居高位的大人物所能接触到的情报层面,比彭昶更加便利
哪怕我花了那么多钱,在镖局/酒楼/窑子窝/敌方内部培养眼线和细作,都很难查到上辈子缺失的核心情报,比如,那个枪杀纪凌修的男人是谁?比如十一到底是机密代码还是人名?比如我爹爹在哪里?
我还未摸索到沙发跟前儿,纪凌修伸手一把将我拽进怀里,他身体像团坚硬的火将我点燃,沙发狭窄柔软,却不方便他施展拳脚,纪凌修让我趴在沙发上,从后方扼住我的腰
他对男女之事越来越得心应手,将我卷入温热浪潮之中,我的身体渐渐习惯了他温柔浑厚的节奏,从生硬抗拒渐渐适应迎合,他用深深的爱意驱散了我深藏的恐惧,慢慢治愈我割裂的心,这温暖的房间如沐春日滑滑腻腻的热
虽然还是很痛,但是有了一丝丝欢愉感
我受不住他的力道轻轻叮咛一声
他像是被刺激到了,身子轻轻颤了一下,在我耳畔粗重喘息,“叫给我听”
我不吭声
“我没听你叫过”他声音沙哑微抖
”我不会……“
“试试”
他在我身上将所有没尝试又好奇的欢愉都尝试了一遍,那热血青年的冲动和新鲜感分外折腾人,我难为情,不肯发出声音
我不晓得他哪儿来的旺盛精力,一夜好些次,全然不瞌睡那般,直到天快亮了,他才放过我夜里娃子要喂奶,我被迫侧躺在床上,边哺乳,边被纪凌修折腾
他嫌我长发碍事,顺手帮我绾起
早上他出门时,交代阿姨将我儿子带去婴儿房喂奶粉,我一觉睡到下午,被小方吵醒
她说,“微姐,别睡了,你妈来了”
我一个激灵坐起身,瞪大眼睛
小方站在门口,探头进来,看着满地凌乱的衣服,她一脸坏笑,“真的,你妈来了”
我飞快穿起衣服往楼下跑去,便见我娘亲稀罕地抱着我两个儿子,“哎吆,这小模样,可真漂亮稀罕死我了……”
娘亲瞧见我下楼,笑容愈发甜蜜,高兴的用手指逗弄孩子的小脸儿,稀罕得紧,“微儿,快看看,这小宝儿,咋这么稀罕人呢!哎吆,跟宁乾……”
她话音一顿,笑出声,“真该让你哥瞧瞧,多漂亮的孩子,还一次生了俩儿子!真出息了!微儿,这下,你的位子可稳住了”
我从她怀里接过孩子,将另一个放回摇篮里,“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