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俊江是懂劝人的,夸张道:“莫想的简单了,你知道准备聘礼、筹备婚礼需要花费多少?一个不成两个三个,这家势就得落下去!”
这还是门当户对的做法,若门第落差过大,为了以示“诚意”说不定真倾家荡产
段晓棠想到当初徐昭然成亲,亲戚眼睛都不眨拿两千五百贯只为他的聘礼添上一件过得去的礼物光棍道:“那就不结了呗!”
武俊江不成想劝出反效果,他真没办法掰正段晓棠的想法
范成明笑道:“段二参加婚宴只关注饭食”
若在正月里婚礼连轴转的时候,说不定连新人是谁都分不清楚
聘礼、嫁妆、复杂的人情关系,从来过耳不过心
段晓棠手里拿着一块红白相间的糕点,据说是本地甑糕红枣和糯米反复焖蒸,一层叠一层,与其说是糕点,不如说是糯米饭
这时候的糕点大多用料简单,吃的更多是食物的本味虽然花样少了些,但也避免灵机一动的黑暗料理
段晓棠唇角噙着一抹笑容,旁人只以为是满意糕点的味道,殊不知与她想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河东柳氏恐怕也想不到,千百年后家族最为人熟知的既非光辉的历史,也不是出过多少宰相名士而是——忽闻河东狮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
范成明不愧和段晓棠交往颇深,察觉她笑得有点不对劲问道:“笑什么呢?”
段晓棠:“你不觉得柳家兄弟表现非常淡定么?”非常淡定地强硬回应
仿佛见过许多大场面,眼前这点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