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
升起的阳光无法穿透萨夫罗王国上空的阴云
灯塔下方的营地早已空无一人
只剩下大量的血族邪教徒的尸体散落在各方,卡纳他们没有对其进行任何的清理
营地之外传来了大量的马蹄声
随着马蹄声渐弱,三公主所带领的部队已经围在了营地的周围
所有人都非常凝重
血族哪怕没有掌控血液的天赋,也依旧对血腥味异常的敏感
他们在几公里外,就已经闻见了这里传出来的大量血腥味
哪怕还没有进入营地,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已经来晚了
三公主皱着眉头看着营地
“那些信奉邪异的蠢货,有这么弱吗?居然一点都没有拖住他们的脚步吗?”
说完,挥了挥手
沃夫特亲自带着几名血族骑士进入到了营地之内,确定里面没有敌人,只剩尸体之后才挥了挥手
他们涌入到营地之内,看着满地的尸体,以及周围到处都是战斗的痕迹
“那是什么标志?”一名血族骑士发现了什么?指了指灯塔上方
众人向上看去
只见灯塔之上,被刻画了一个圆形的图标
里面是简易的火炬图案
“或许是我那位哥哥所留下的标记吧,至于有什么意义……那就不知道了,我也是第1次见”三公主摇摇头说道
沃夫特将所有尸体都挨个地看了一遍,仔细回忆了一下说道:“看来有不少人逃脱了死亡,我记得前几天有情报,不少信奉邪神的邪教徒乘船离开了”
他们大概知道,这营地为何如被如此轻松的就屠戮干净
“公主殿下,现在怎么办?”沃夫特问道
三公主皱着眉头,看着布莱克等人,离开时几乎毫无掩饰的痕迹
“继续追,这么多天了,他们的食物肯定不够了,而且肯定带了不少的伤员
他可能要准备离开,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轻松的离开”
一路来到这里,她只闻见了矮人和人类的血腥味,却没有看见一具敌人的尸体,说明敌人有不少的伤员
杀了这么多的血族,不可能没有伤员,说不定连尸体都一路带走了
毕竟布莱克他们身上沾染的血液也几乎没怎么清理过,能够清晰的闻到
随着公主下令所有人继续追击
就在他们头顶的上方,骑着翼龙的灰牙一直在高空监视着
看着所有人追寻着布莱克那支队伍离开,他才控制着翼龙转身飞往了另外一处地方
卡纳看着回归的灰牙:“怎么样?离开了吗?”
灰牙点了点头
“那我们也行动,我们现在的目标就是潜伏在巨岩城周围,等待时机”
总共只有6人,目标更小,更容易隐藏,而且实力也足够强大
……
骑乘着陆行鸟与战羊的布莱克等人,靠着他们强大的续航能力以及机动性,在萨夫罗王国横冲直撞
50来人分布得很开
几支血族的巡逻队直接就发现了他们,从侧边绕过来试图对他们进行袭击
但现在,这些守夜人都是有职业加成的存在
乔治骑在陆行鸟上直接拉弓,穿透之击立刻划破了空气,瞬息而至,便将天空之中的一只巨蝠直接击穿了脑袋
弩箭、投矛、飞刀
这些全部都可以附着穿透之击,敌人甚至还没有靠近,过来便纷纷倒在了路上
一路上他们遇见的所有敌人,只配留下尸体
主要是在王国之内又确实没有太多的机动部队,更别说等他们收到消息的时候,布莱克的人早就已经跑远了
一路追着他们的三公主部队
此时看着面前又一堆尸体,这些尸体散布在周围,面前的泥地上还有着大量的爪印和蹄印
“太放肆了!太嚣张了!根本没有把血族王庭放在眼里!”沃夫特看着面前的情况终于忍不住了,破口怒吼
他们一路追来,看到的只是毫不掩饰的痕迹以及大量的尸体
而三公主看着,眉头早就已经拧成了一团
“为什么?为什么敌人一具尸体都没有留下?难不到每一个都那么厉害吗?”
说完三公主忍不住转头看着沃夫特:“我的骑士,我问你,你觉得要怎样的一支小队才能够像这样,一路屠杀却不留下一具尸体?”
他们是血族,三公主和他的骑士更是高等血族
他们就和卡纳等人一样,是能够控制血液的
他们能够闻到一路上敌人流下的血液,敌人不是没有受伤,甚至可以说是绝对有不少人伤的不轻
流了这么多的血液,却不留下一具尸体
三公主有些想不通
哪怕有圣光教会的牧师在旁边跟着随时进行治疗,但又不可能直接从无到有生产血液
恢复了伤势,该虚弱还得虚弱
但看敌人这样子,哪有一点虚弱的劲?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一样
“如果是我的话,大概得像我这几位卫兵一样的队伍来上几十名,再带上一些缝纫师一路屠戮并汲取敌人的尸体血液
但是我们都知道,敌人就是正常的生物,比我们血族要低贱的多”
沃夫特自然也想不到敌人是怎么办到的,但想不到那就不想了
“这里的情况我已经分成几封信件发出去了,继续追吧”三公主只能无奈的说道
她必须得追上去看看,敌人到底怎么回事
……
巨岩城
炼金实验室当中
辛西恩雅看着自己手中的信件,这信件不久之前才由一只蝙蝠送回来
上面详细记录了三公主一路的见闻,以及对敌人情况的匪夷所思
“我的孩子,你是怎么办到的呢?”她将信封折好,靠在椅背上撑着自己的脑袋思考
说完又忍不住哀叹道:“居然一直都在骗妈妈,真是个坏孩子等我把你抓回来,我会亲自破开你的胸膛,看透你所有的秘密”
说完,一把将手中的信封捏在手中
从一年前在血族王庭知道自己那位儿子的信息之后,她就一直耿耿于怀
一个完美的作品从她的手中溜走了,而她一直当成失败品,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骗了自己十几年
甚至自己在最初的三年居然没有看出来,亦没有发现
她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对自己的能力,对自己的智慧,包括对自己曾经涌起的那短暂的母性
越是要思考,她越是有些迫不及待
自己的孩子就在这个国家当中,甚至之前就在离自己不到十几公里之外的地方待了好几天
她等不及了
如果这一次没有想办法抓到,那之后可能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不行,不能让他离开”
她下定了决心,猛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