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一片寂静的海面上
唯有微微荡漾的海面,反射着天空中月亮的光辉泛起一片片银白
大海的边缘能够看到一处海港,这座海港的大小并不算大,只有大大小小不到六艘船只停靠在那里
更多的是一些小型的渔船
即便是热闹的港口,在这深夜也显得寂静,大部分人都已经在这时入睡了
一艘巨大的船只拖着隆重的阴影以及刺鼻的血腥味向着港口航行
此时已经快要逼近港口了
然而港口的灯塔却并没有传来任何的信号,就仿佛里面……早已空无一人
“今晚不去巡逻吗?”一名科恩王国的士兵问道
另一名士兵愤恨的摇摇头:“该死,我现在肩膀痛的根本抬不起来,为什么还要去巡逻?
要去你去吧,好不容易捡条命,我得好好休息一下”
这名士兵身上缠着不少绷带,特别是肩膀,很显然,他也是一名才刚刚从前线退下来,能够行动只剩下恢复的士兵
但由于兵力不足,即便是伤兵,在这时候也得承担起一些夜晚的巡逻任务
这自然就导致许多的伤员非常不满,他们拼死拼活的,在这个时候还要被压榨一下
“那些该死的老爷不用去前线打仗,到了这时候还让我们拖着伤病去巡逻,去他妈的”
另外一名伤兵也愤恨的附和着
其他的士兵多多少少都带点伤,趁着这时候顺便也开始发泄着情绪破口大骂着
“咚咚咚!”
这时,敲门声传来
“谁?”就坐在门口的士兵眉头一皱,烦躁的喊了一声
然而外面无人回答
“妈的”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将房门打开
外面的黑夜,一名黑影站在门前,就这样看着他们
闻着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一名一直在休息没怎么说过话的士兵队长立刻爬的起来,顺手就从旁边将武器举起
看着他这一动作,其他的士兵连忙行动起来
他们可是从前线的那种绞肉机活下来的人,能活下来都是精锐的老兵了
“你是谁?”看上去有些年长的士兵队长皱着眉头问道
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让他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因为这些血腥味他的前线已经闻吐了
门口的黑影抬起了脑袋
似乎是房门挡住的原因,阴影遮盖了他的面容
“不满、愤恨、焦躁、痛苦,我听见了你们的心声,你们非常不满,想要发泄
那些在后面食肉的猪猡,让你们在前线拼杀,你们看着自己的战友死去,而你们也濒临死亡
满身的痛苦,明明应该获得荣耀与优待,却还需要在那些该死的老爷手下拼命的战斗”
他的话语就仿佛带有一丝魔力,随着他的声音轻柔的钻入到了在场所有士兵的耳中
这些士兵晕晕乎乎,有几名甚至放下了武器,静静地倾听着
“喂,皮克!拿起的武器,你在干什么!”士兵队长敏锐发现了不对劲,大声的吼道
他这一吼,立马就有几名士兵有些清醒过来似的,但依旧在倾听
“是你,干掉他!”士兵队长转身的喊道,握着武器就冲了上去
“你们的队长似乎听不见你们的痛苦?真是可悲,他原来也是那些给你们带来痛苦的家伙
让他死去吧,用他的头颅宣泄着你们的愤怒”
已经冲过来的士兵队长才不管这些,手中的长枪,直接就要捅过去
“额嗯……”
一阵闷哼,痛苦传来
这名士兵队长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身边
他的战友,好不容易从那绞肉机当中活下来的战友,将武器捅进了他的身体
“队长,原来你跟他们是一伙的吗?”
“不要被……啊!”话还没说完,队长又一声惨叫
另外一名巡逻队的成员,将自己的武器从背后直接捅穿了他的身体
又一名,接着又一名
惨叫声渐渐微弱
想要反抗的士兵队长已经被数根长枪捅穿,成了一具挂在“穿刺架”上的尸体
“来吧,砍下他的脑袋,冲出去,宣泄你们的怒火吧!”
那位黑影大笑着,手中燃起了血红的火焰,像是一根火炬一样被他举着
身后的士兵就像是着了魔一样,砍下来原本是他们战友的队长,脑袋插在长枪上,高高的举起
其他的士兵有样学样砍下了队长的四肢,插在长枪上高举着,仿佛在宣誓着什么
当他们冲出房间之时
外面已经燃起了熊熊的大火,这海港城市似乎正在被肆虐着
周围到处都是哭喊与惨叫
火焰侵吞着这座城市
一些人影在火焰中穿梭,他们聚集,在街道上渐渐地聚成了一团,犹如一条长龙缓缓的走着
领头的是一群血族,他们高声的喊着唱着,仿佛在祭司着什么
背后是这座城市的居民有士兵,有工匠,有农夫,有平民
他们举着手中各种能够被称之为武器的东西,眼神中透露着莫名的狂热
“啊啊啊,你们在干什么!你们这群该死的刁民,滚开!”
一名有些肥胖的贵族人士,穿着华丽的衣物,惊恐的大叫
周围被控制的士兵死死的摁住他,硬生生的将他拖拽了过去
这里是一处广场
那些被控制的士兵和城市的居民聚集在这里,他们高举着火把
身后是一片火海
广场的一处雕像,一名血族的缝纫师站在那里
被控制的士兵们,压着这位港口城市的贵族
“你想要干什么?放开我,王国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满头大汗,脸上还透露着惊恐,但即便在这时候他依旧在威胁
这位血族的缝纫师低头看着他
“低劣的生物”
看着这缝纫师的模样,名贵族似乎终于被吓到了
看着周围的情况,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大声的叫喊道:“原谅我,放开我吧,我愿意信奉你们的神!
我会传播信仰,我会为你们提供资金,需要祭品吗?很多的,要多少我就能提供多少”
然而这名缝纫师似乎不为所动
“真的,相信我,我是特维恩家族的子嗣,我父亲是维特拉城的城主!他是一位伯爵!”
声音戛然而止
他的脑袋被砍了下来
随着这一幕的出现,周围的士兵和那些平民脉安仿佛被点燃了什么一样疯狂的吼叫着
更多的人被拖了出来,那些意志坚定没有被影响到的人
他们有士兵、有平民、有老人、有孩子、还有贵族
“献祭吧!迎接吾神的使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