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田程这副模样
许闲十分满意,微微点头,“那就说说吧,劳工如此待遇究竟是谁定的?朝廷拨放的钱粮,究竟都到哪里去了?参与修缮河堤钱粮贪墨的官吏都有谁?”
听闻此话
田程心头不由一颤
他现在是真的非常为难
因为他若是不配合许闲,许闲不会放过他
但他若是将上司全部抖落出来,那上司肯定不会放过他
见田程竟然有些犹豫
许闲连话都没说
靳童脸上满是冰寒,径直走上前来,一把拉住田程的衣领,将他狠狠拖在地上向河道疾步而去
“公子饶命!”
田程心生寒意,惊恐万状,“说!我全都说!我全都交代!!!”
他此刻都能深切感受到来自靳童身上那浓浓的杀意
如果他若是再不交代,估计靳童真会将他狠狠的扔进河道之中
靳童一脚将田程踹飞回许闲身前,眼眸中满是怒意,“你个混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还不老实交代,将你丢进河里喂鱼!”
他身为仪鸾司提司,恐吓人的手段还是有的
田程心中满是惶恐,“交代!下官全部交代,下官名叫田程,乃是都水监主簿,跟随都水监丞陶浪来到兖州主持黄河与运河修缮之事,但......但劳工们的待遇不是我们定的,乃是兖州府同知纪赢定的”
“起初我们也想提高劳工的待遇,但是纪赢却说,兖州劳工修缮河堤,自古以来便是这个待遇,如果提高,只会助长这些贱民的气势与威风,所以强压着不让提高劳工待遇”
这个时候田程心中就只有一个信念
那就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他要尽量将罪过都推到纪赢身上,好以此来保全他和陶浪两人
毕竟他们两人是都水监的人,也是一条船上的人
许闲闻言,冷呵道:“如此说来,你这厮还是个好官了?欺压劳工没有你的份?贪赃枉法没有你的份?”
“下官不敢”
田程急忙叩首,“下官万万不敢推卸责任,但......但贪赃枉法都是纪赢的主意,是他蛊惑陶浪与下官的,下官也是在这期间逐渐迷失的,还请公子明察秋毫,饶小人一命!”
许闲再问道:“你们这账是怎么分的?”
田程忙应声道:“四六分成,都水监四成,兖州府六成,因为是在兖州修缮河堤,所以纪赢需要打点的人多,也就分的多一点”
“好”
许闲微微点头,“来人,将这厮押下去吧”
田程面露焦急,“公子,小人.......小人可以为公子提供证据,充当证人”
许闲扫视河堤旁的数千劳工,冷哼道:“这么多劳工在此,还需要你作证?”
随后田程便被压了下去
与此同时,仪鸾卫千户昌林走上前来,沉吟道:“公子,如今陶浪与纪赢两人都在鱼台县,那里是兖州河道修缮的总务部”
许闲微微点头,“既然人已经查清,我们还有什么好犹豫的?留下十个人将劳工们送回乡,其余人跟我去鱼台县,我倒要看看,这些不拿百姓当人的狗东西,究竟长什么样子!”
随后许闲众人翻身上马,直奔鱼台县而去
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