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她扑上来,抓着宋时律的胳膊,“你不能走!你必须把这个任务给我推了!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会让我和孩子过上好日子的!现在呢?这就是你给我的好日子?”
宋时律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眼里的最后一丝温情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失望
“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苏若兰也是一愣,曾经她是个追求风花雪月的文艺女青年,忘了自己也曾清高自许,人淡如菊
现在,她只是一个被生活琐事和贫穷拖垮的泼妇
随即她笑了,歇斯底里地喊道:“我为什么变成这样?还不是这一大家子拖累的!我告诉你,我不许你去,你不准去!”
宋时律被她这副不可理喻的样子彻底激怒了
“这个任务,我必须去!首先,我是一个军人,然后才是你的丈夫,继梁的父亲我会拜托邻居给你送饭的”
说完,他不再看她一眼,转身走进厨房
身后,是苏若兰歇斯底里地尖叫
“宋时律!你混蛋!”
苏若兰又叫又闹地折腾到半夜,她才累得睡着
第二天醒来,她看到身边空荡荡的位置,猛地惊醒
她冲出卧室,屋里只有床上那三个一动不动的老太婆和两个小崽子,哪里还有宋时律的身影!
苏若兰的眼底迸发出疯狂的恨意
拖油瓶!
全都是拖油瓶!
一个可怕的念头,再次从她心底最阴暗的角落里滋生出来,并且疯狂蔓延
这些人都该死!都该去死!
她能杀他们一次,就能杀他们第二次!
夜深了
苏若兰嘴边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她把门窗都关得死死的,然后从厨房里拎出了一盆烧得正旺的煤炉,放在了屋子中央
苏若兰退到门口,坐在漏风的门口,呼吸着唯一一点新鲜空气,狞笑着看着他们
她只要伪装成自己不堪生活重负,带着一家人烧煤自杀的假象
只要他们都死了,一切就会恢复正轨了
然而,就在这时,原本已经睡熟的宋继梁,不知为何,突然“哇”地一声,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哭喊声
这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
“谁家孩子哭得这么厉害?”
“好像是宋营家!”
邻居被吵醒了,几个人披着衣服就走了过来
苏若兰听到动静,连忙起身去捂宋继梁的嘴
邻居们来拍门,她依旧死死地捂着宋继梁的嘴,不让他哭,也不去开门
他们拍了半天门,里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一个邻居凑到门缝闻了闻,脸色大变:“不好!有煤烟味!”
“快!撞门!”
苏若兰吓了一跳,连忙躺到床上装晕
几个人合力,“砰”地一声,单薄的木门被撞开
一股浓烈的煤气味扑面而来
上次宋家已经有过一次这样的事儿,大家伙也熟悉流程了,大家七手八脚地去开门开窗通风
等煤烟味散去,众人冲进去,就看到屋子中央的煤炉和床上昏睡不醒的几个人
邻居们手忙脚乱地把人一个个抬了出去,掐人中的掐人中,灌凉水的灌凉水
苏若兰也假装刚被救醒的样子,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嚎
她都不用装,只要看着被救出来的几个“拖油瓶”,她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掉
为什么这些拖油瓶这么难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