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除了受冻,宋母身上没有任何明显的伤痕
医生检查,都只说她冻着了,身体有点失温,养一养就好了
公安来了,一没有伤痕,二没有人证,这件事根本没办法立案
宋时律处理好这些事,回到病房的时候,宋母拉着他的手,红着眼睛,怨毒的说道:“时律,你要把他们都抓起来!让他们去蹲大牢!给我报仇啊!我今天差点冻死在外面了!”
宋母丝毫没有反思自己惹的那些祸,只觉得别人不对
宋时律眉头紧锁,听着母亲毫无悔改的叫骂,心里一阵烦躁但他孝顺,不得不耐着性子安抚
“妈,您先好好休息,养好身体要紧,公安那边已经在查了”
只是结果不会太好就是了
宋母哼了一声,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但宋母冻了一夜,实在太累了,她哼哼叽叽地说了几句,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宋时律坐在她的床边,他满眼都是红血丝
他心里清楚朱家人能这么快,这么准地找到他母亲藏身的招待所绝对不是偶然,一定是有人指点
虽然没有证据,但和这件事有牵扯的人只有程月宁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疲惫,交待宋秋梅好好照看宋母,他转身离开了病房
他必须去找程月宁谈谈,不止谈谈她引朱家人去招待所的问题,还有朱家人这件事,一定要解决
宋时律买了些东西,直接去了程家
程月宁听到有人敲门,从堂屋里走出来
隔着院门,她也能看到宋时律高高的个子,露出半个脑袋
宋时律隔着门,与程月宁对视
程月宁看到他,连门也不开了,转身就要回去
“月宁”
“请宋团叫我程同志”程月宁用冷漠的声音回应
宋时律抿了抿唇,轻轻推了一下门,妥协道:“程同志,能不能开一下门,我有话想对你说”
“不能,家里只有我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方便”
程月宁只是冷漠,不想和他在一起
可宋时律却觉得,程月宁在指桑骂槐地说他,“月、程同志,你说话别这么阴阳怪气的我和苏同志,一直清清白白的,都是你在误会”
“我不是你对象,你不需要向我解释这些外面冷,我最近刚刚受到惊讶,太虚,没事你就走吧”
程月宁说着,真要回去
“等等!”宋时律连忙叫住她,“是你把地址告诉朱家人的?”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怒火的指责
程月宁乐了,看他这样生气,她就觉得,朱家人下手肯定不轻
她反而来了兴趣,“是又如何?”
她承认得干脆利落
宋时律被她这幅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你怎么能这么做!我母亲她……”
程月宁抬手,打断他,语气陡然转冷,“那你知不知道,她把朱家人引到我家来?”
宋时律抿着唇,没出声
程月宁懂了,他是知道的
“当初她带着朱大成兄弟来我家闹事,我不过是用同样的手法,把麻烦引回她自己身上,这叫礼尚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