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看见崔琰,想起上次被他追着砍的事情,酒意顿时去了三分
“尊使听错了”
陶谦连忙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不知尊使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崔琰取出张新书信,“卫将军令徐州调五千精兵去青州听令”
“将军调兵所为何事?”陶谦明知故问
只要崔琰一说讨董,他就立马以不在二州之内的理由拒绝
谁知崔琰淡淡道:“这就不劳徐州操心了,徐州只管写调令,给虎符就行”
张新这是预判了他的预判
陶谦马上质问道:“卫将军要调徐州之兵,我身为徐州刺史,岂能不知他们去处?”
崔琰看向陶谦手中书信
“将军有书信,徐州可观之”
陶谦连忙打开
信中只有一句话:“给兵,不然揍你”
“岂有此理!”
陶谦勃然大怒,“张新小儿!行事如此霸道耶?”
崔琰闻言眯起眼睛
“这兵,徐州给是不给?”
“不给!”
陶谦下意识的喝道,随后似乎是怕崔琰砍他,又补充道:“只要尊使告诉我所为何事,我就给”
谁知崔琰直接拔出剑来,就朝陶谦砍去
赵昱反应极快,猛地一脚踹在陶谦的屁股上
这一脚的力度极大
陶谦在地上滚了三圈,撞翻两张桌案才停下来
“尊使息怒!”
糜竺,王朗连忙上前抱住
“军令已下,徐州推三阻四,意欲何为?”
崔琰怒道:“想试将军军法乎?”
糜竺连忙说道:“我家州伯刚刚饮酒,想来是没有领会尊使和卫将军的意思,尊使息怒,尊使息怒!”
王朗翻了个白眼
你看吧,我刚提醒过你的
崔琰冷哼一声
“青州大兵已聚,徐州再敢违抗军令,将军大军片刻就到,望徐州思之!”
陶谦惊出一身冷汗
张新持节,又有都督青徐二州诸军事的权力
莫说董卓现在自顾不暇,治不了张新的罪
就是刘宏在时,张新以不遵军令的罪名砍了他,刘宏也不大可能治张新的罪
更别说人家的大军已经集结好了
若是此时南下,仓促之间,他根本无法抵挡
“尊使息怒”
陶谦扶着屁股,一瘸一拐的回到案前,赔笑道:“方才是我喝多了,没听清,我现在就给尊使写调令”
崔琰收剑入鞘,走到案边盯着陶谦写
“这臧霸所部......”
崔琰看向糜竺等人,“可是徐州精锐?”
“是”
糜竺等人纷纷点头
崔琰点点头,陶谦不拿老弱病残糊弄就行
陶谦写完调令,刚盖上大印,就被崔琰夺走
“虎符呢?”
陶谦连忙拿出虎符递给崔琰
崔琰吹干墨迹,将调令收好,拱手道:“下吏告辞”
“尊使你慢走,慢走啊尊使”
崔琰走后,陶谦挥手令众人退下
随后打砸声和骂声就从正堂里传了出来
“张新小儿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