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新定,牧伯还是回去吧”
“无妨”
张新摆摆手,“我送韩公到黎阳渡口”
韩馥心中一突
他不会是想在半路上找个机会干掉我吧?
韩馥越想越怕,忙道:“不不不不不,真的不敢劳烦牧伯操心......”
张新看他脸上那副怂样,心知他的被害妄想症又发作了,笑道:“韩公不必多虑”
“我此行是要从黎阳渡口乘船,回一趟青州,协调两州钱粮”
“冀州盗匪丛生,正好顺路护卫韩公嘛”
真的吗?
韩馥不信
但张新都这么说了,他自然没法再叫张新回去了
毕竟冀州是被他给搞烂的
张新回青州调度钱粮,也是为了给他擦屁股
从邺城到黎阳的这百余里路,韩馥可谓是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黎阳渡口,管见水军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趁着水军装船的功夫,张新找到韩馥
“韩公,你我就此作别吧”
“好好好”
韩馥慌忙行礼,“牧伯珍重”
“韩公保重”
张新回了一礼,“我有一言,不知公是否愿听?”
“牧伯请讲”
韩馥如同小坤啄米一般,疯狂点头
“公治世之能臣,却非乱世之才”
张新看着他说道:“如今乱世已至,公若想自保得以善终,回乡之后,莫要再有复起之心了”
历史上,韩馥或许是因为心有不甘,在袁绍放走他之后,不仅没有回家,反而投奔了与袁绍不和的张邈
结果就是被袁绍的使者三两句吓得跑到厕所里,用削竹简的小刀,自己给自己改了个刀花
张新怕他这次又不好好回家,跑到哪个诸侯那边去
自己日后也是要和其他诸侯打交道的,万一使者派过去,又把韩馥吓死,那就好玩了
韩馥活得越是滋润,冀州官员对他的忠诚度也就越高
若是韩馥被他的使者吓死,虽说大的影响不会有,但总归会有一些阴谋论,说他是刻意谋害
韩馥是死是活,对张新而言并不重要
可若是因为他死了,给自己带来负面影响,那就不行了
告诫一番,能避免就尽量避免吧
“多谢牧伯教诲”
韩馥的态度十分谦卑
这时水军那边也装好了船,亲卫过来,请张新上船
张新给韩馥也安排了一条船,送他渡河
直到踏上河南的土地,韩馥心中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阿父”
韩德走了过来,“钱粮辎重都已装好,我们现在回家吗?”
“回家”
韩馥点点头,看着张新的坐船渐行渐远
“阿德”
韩馥叹了口气,十分感慨
“张新还是个忠厚人呐......”
冀州州府
沮授来找张新汇报日常政务,却发现迎接他的人变成了王猛
“景略,明公人呢?”
王猛擒了袁绍,有大功在身,又是张新的亲近人,因此沮授对他很是客气
“长史”
王猛也知沮授是张新看重的大臣,不敢怠慢,连忙行了一礼
“主公他回青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