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询问迪伦关于守护神咒的那位女士站起身来
她是魔法部的高官,担任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司长,名叫阿米莉亚博恩斯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布莱克”
她的目光落在小天狼星身上,语气严肃,“你是如何从阿兹卡班监狱逃出来的?”
“根据我得到的信息,你似乎是在福吉部长前来审查阿兹卡班的那天,逃出的监狱的?”
阿米莉亚博恩斯往前一步,目光锐利地盯着小天狼星,继续追问
审判室内在场的巫师们顿时都愣住了
这个问题,他们之前竟都没想着问
此刻被博恩斯一提
所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地投向小天狼星,等待他的答案
小天狼星抬眼,不知道跟谁对视了一瞬
他又很快地垂下脑袋,手指摩挲着袖口,沉默了片刻,才用嘶哑的声音开口
“当年是我向詹姆给出的建议,让小矮星彼得来做他们的保密人”
“就是这个愚蠢的行为,害死了詹姆和莉莉”
“这些年来,我始终都活在愧疚里,当初被傲罗抓到时,我没有为自己辩护过一句”
“我心中的那抹郁气,挚友离世的痛苦,让我甘愿呆在阿兹卡班,我希望能够当其是在赎罪”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继续说道:“那段时间,我心如死灰,快乐,永远都跟我沾不上边”
“因此,摄魂怪对我本就没什么兴趣,它们更爱靠近那些总会扎堆的食死徒,贪婪地吸食他们的灵魂……”
“不要扯东扯西,布莱克!告诉我们,你到底是如何逃出阿兹卡班的!”福吉脸上的肉绷住
阿兹卡班的摄魂怪不听管教
这让他心里很是窝火
——他给每个人都做出承诺,那些摄魂怪是完全听令于魔法部的
现在却出了问题
小天狼星抬眼瞥了福吉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你当时去视察的那天,随手甩给我一份《预言家日报》”
“报纸上有韦斯莱家去埃及的消息,那张照片里,我一眼就认出了小矮星彼得变的那只老鼠”
“你让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彼得根本就没死!那一刻,我复仇的念头像火一样烧了起来……”
福吉猛地打断了布莱克的话:“够了,我想够了”
“我看,事情已经相当清楚了,因此我宣布,本次威森加摩会议,就到此为止!”
“结束!”
他急切地想要按停会议
事实上,虽然他将布莱克改判无罪,对他也有利
不过嘛,开庭前,他还是收了布莱克不少的金加隆
毕竟,布莱克家族现在还有着不少的资产,家底仍旧相当丰厚
他一个魔法部部长,拿一点怎么了?
所以,若是让别人再继续揪着布莱克盘问下去,恐怕会节外生枝
因此即便这件事情,多少还有些疑点
福吉还是拿起手中的锤子
“咚”地一声敲响,宣布了会议的结束
迪伦、小天狼星和邓布利多站到了一起
邓布利多看着小天狼星,微笑着说道:“真好,你总算是洗清了曾经的冤屈”
“啊,我想这也要多亏了迪伦,校长您又教出来了一位好学生”
小天狼星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转头看向迪伦
不得不说,迪伦在其中做的一些事,看似没什么用处
但对他而言,却极为有用
邓布利多又看向迪伦,提醒他别忘了两人的约定
接着,他将目光再次落向布莱克:“既然你感谢他,不如带着他去你们家逛逛?他很喜欢看书,就连一些禁书都照看不误”
迪伦嘴角一抽
老邓头临走前还不忘给他捞一波福利?
真是个好老头
布莱克有些惊讶地看向迪伦:“这当然没问题,不过您确定吗?”
老邓头点头:“放心吧,迪伦是个好孩子”
布莱克闻言,最后点了点头
随后,老邓头周身闪过一道火光,凤凰福克斯的身影出现,带着他消失了
……
迪伦和小天狼星一起走出了魔法部大楼
小天狼星伸手抓住迪伦的手臂,带着他幻影移行
下一秒,两人便出现在了伦敦街头
他们来到了格里莫广场
在11号和13号之间
一扇破破烂烂的门毫无征兆地冒了出来
紧接着,满是污垢的墙壁,以及阴沉的窗户也逐渐显现
看上去就像一座额外的房子突然膨胀开来,把两边的建筑都挤得微微变形
这就是格里莫广场12号,布莱克家族的住址
小天狼星压低声音叮嘱:“记着,这件事对外一定要保密”
迪伦点了点头
跟着小天狼星踏上那级破烂的石头台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刚显现出来的房门
门上的黑漆早已大片剥落,露出底下暗沉的木头,表面布满了纵横交错的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反复抓挠过
门环是银制的,做成了一条盘曲的大蛇模样
而蛇眼处的宝石早已失去光泽,显得有些诡异
这扇门上既无钥匙孔,也不存在信箱,完全看不出该如何开启
小天狼星从长袍口袋里抽出魔杖
这是他刚从奥利凡德魔杖店新买的,橡木材质,十二英寸长,杖芯是凤凰尾羽
他举起魔杖,在门上轻轻敲了一下
迪伦立刻听到一阵响亮的金属撞击声,还夹杂着类似链条拖动的哗啦声
紧接着,那扇门发出“吱呀——”的刺耳声响,缓缓向内打开
跨过门槛
走进那片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门厅
一股灰扑扑,又很湿漉漉的气息混合着扑面而来
其中还混杂着一丝甜腻的腐烂味道,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阴暗角落里放了太久,已经开始变质
这地方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座被遗弃了许久的空屋
四周一片死寂,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就在这时
迪伦又听到一阵细微的窸窣声
紧接着,墙上一排老式气灯接连亮起,投下一片片晃动不定、显得格外不真实的亮光
光线照亮了长长的门厅
能看到墙壁上剥落的墙纸卷成了碎片
地上的地毯也早已磨得发亮,边缘处更是绽开了线,露出底下的木板
两人的头上
一盏布满蛛网的枝形吊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墙上斜斜地挂着几幅肖像画,画框陈旧,画布因年深日久而变得发黑,上面的人像面容模糊,看不真切
迪伦还听到壁脚板后面有什么东西急匆匆地跑过,发出细碎的响动
那盏枝形吊灯和旁边一张摇摇晃晃的桌子上放着的枝形烛台,都做成了大蛇的形状,与门环相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