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霍知舟问
姜软正想问他应该记得什么,脑子里就浮现下车后发生的所有事,包括江特助将那本结婚证掏出来递到薛浅面前的事
看她表情,霍知舟就知道她记起来了
“为什么把我们结婚的事告诉薛浅”姜软酒劲儿还在
“不告诉她,她不会把你交给我”霍知舟不紧不慢道,理由非常充分,“不把你交给我,我就得下去敲门找你,到时候就不是她一个人知道的事了”
姜软想反驳
但从某种角度来说,他这个做法没毛病
“还晕就再睡会儿”霍知舟看了一眼腕表,“我跟薛浅交代了如果另一个人问起你,就说你朋友来找你你去她那儿了”
“你叫我来做什么”姜软走到椅子上坐下,切入正题
“之前那件事儿我们还没谈完”霍知舟来到她面前的沙发上,深不见底的眼睛看着她,“我想好好跟你谈谈”
他想过在京州谈
但姜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下班就走,到家锁门
把他完全隔绝在外面
“没什么好谈的”姜软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态度很坚决,“签字的时候那么干脆,现在也应该同样干脆”
“我只是顺着你的意思,陪你闹”霍知舟说
“你那不叫陪我闹”姜软脑子很清醒,犀利的指出他的真实想法,“只是想看我离开你后过的狼狈,撞疼南墙再回头求你,以此满足你恶劣的心思”
霍知舟薄唇紧抿
姜软给了他回答,情绪还算平和:“可我过的很好,没有你的日子我也能生活的开开心心”
“真的开心吗?”霍知舟问
“开心”姜软回答
“要真开心上次就不会抱着我崩溃大哭”霍知舟指出她的软弱,“也不会每天去医院看你妈妈寻找精神寄托”
姜软一顿
眼睛深处掠过一道情绪
外人都觉得她去医院是因为孝心,可只有她心里清楚除了盼望妈妈早点儿醒来以外,她去那里的主要原因是寻找精神寄托
每天的喃喃自语成了她倾诉压力的途径
“苏安然于我有恩,我承诺过会养她一辈子”霍知舟想和平解决,主动解释,“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关系”
“跟我有什么关系”姜软反问
霍知舟眸色一点点加深:“我想好好跟你谈,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
“从始至终我的要求都只有一个”姜软态度坚决,“那就是离婚”
霍知舟薄唇微启:“你知道不可能”
姜软:“那就没有可谈的”
两人之间陷入沉默
彼此对视互不退让
气氛陷入僵持,一个倔强不认输,一个沉默不让步
好一会儿后霍知舟站起身,身上比之前多了几分疏离:“这几天你好好考虑提什么要求,等离婚申请自动撤销我会将你和岁岁接回软园”
“凭什么”姜软站起身
“凭你们是我妻子和孩子,我们一家人应该住一起”霍知舟说的话理直气壮,“你要不愿回软园,我也可以去枫悦华庭陪你挤那个小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