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底呀!
事关自己的锦绣前程,又焉能不焦躁?
齐誉看破而不说破地向同僚们拱了拱手,致意完了后,便直接走到了殷俊的身前
“现在的情况,到底如何?”
“据孟老先生建议,陛下现在应该立即进行所谓的开颅手术,否则迟了,就会失去仅存的治疗之机”
“那,陛下有没有同意呢?”
“天子一直处在昏迷状态,如何作复?所以,我也不知”
这样呀!
如此手术,必须要得到圣天子的亲允,除他本人之外,任何人都不得擅作主张
也就是,这事必须由他亲自点头
否则,就得搁置
想到此,齐誉连忙建议道:“可设法传信给我恩师,让他用个什么方法让陛清醒过来,然后,再行询问意见”
殷俊笑笑说:“孟老先生是何等样人?自然早就想到了此节!在你还没来之前,他就已经施展了针灸唤醒术了”
“既如此,那就先等等看吧”
“……”
二人正聊着,忽见有一个小太监屁颠颠地跑了过来
他在立定了后,忙不迭地向人群里四下环望
“请问,齐少保有没有在这儿?”
“老夫在此!”
“啊!真是太好了!奉陛下口谕,宣您独自觐见!”
“如此,就有劳公公!”
就这样,齐誉在一众羡慕嫉妒恨的复杂目光的注视下,独自一人奉召觐见
其中所暗含的恩宠之意,几乎不言自明
齐大郎自然不在意群臣们的膈应和牙酸,很坦然地踏过了乾清门的门槛
于养心殿门前
孟岚山正心急如焚地站在那里,而在他的身侧,还跟着徒弟孙巧云
齐誉连忙走快两步,上前躬身见礼,而后,便转身进了养心殿内
现在不是叙旧的时间,一切礼节皆应从简
殿内,宽敞明亮,大气考究,让人不禁望而生叹
可是,在这袭静愜中,却是缺少了几分盎然生机,让人感觉死气沉沉
此时的皇帝,也正如当下的气氛,看起来有些萎靡
“爱卿过来了?”
“是的!陛下!”
皇帝‘嗯’了一声,然后指了指床头处的凳子道:“卿不必拘礼,且近前来坐”
“呃……”齐誉微微迟疑几息,而后便很坦然地走了过去
这么多年来,今天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今上
却没曾想,竟是在病榻之前
“陛下唤臣过来,不知有何吩咐”
“朕觉得心里孤单,所以,想和爱卿推心置腹地聊上一聊”
皇帝回答的一脸诚恳,没有半点敷衍之色
齐誉听到此言,心里头却是一颤同时,还有一股复杂的情绪泛上心头
这种感觉,酸楚中含有吃惊,而吃惊中,还带着几丝酸楚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