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顾不上里衣的衣带只打了一个简单的结,快步把放在桌上的牌位抱在了怀中,用它来消解体内的灼热感
可不知道是不是她泡了热水的缘故,以往靠牌位能缓解一二的蛇毒却越来越烈
禹乔难耐地躺在了床上,双颊泛红,将身体蜷缩着,只觉得口干舌燥,天地颠倒,眼前仿佛也起了雾,迷迷蒙蒙间还以为自己置身于诡静的山林白雾之中
她在林雾中看不到出口,也看不到入口,直接在这诡异的寂静中被一点点累积的灼热逼疯
忽然间,禹乔听见了枯枝被踩断的声响
嘘,有人踏入了这片安静的密林
不,这是她的猎物
她像一尾万物复苏下流动的雌蛇,依据本能向无辜的猎物快速逼近
等手指碰到了门,禹乔才从粘稠中清醒了一些,像做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梦
原来,刚才是有人敲响了房门
打开了门,禹乔懒洋洋地靠在门上,掀开了点眼皮去瞧
一个骷髅站在了门外,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
她的透视眼又开始发挥作用了
是微生叙,还是段谒川,禹乔已经无精力去细细辨认
只这骷髅出现的那一刻,体内的燥热游荡得更为迅猛
而且,他摸起来比牌位更加冰凉
蛇捕猎是什么样子的?
禹乔舔了舔干燥的下唇,突然袭击了他,将眼前的猎物拖进了自己的巢穴
她咬着了猎物的咽喉,想要将自己的毒液注入进猎物的体内,却难过地发现她是一条无毒的束带蛇,她锋利的尖牙内没有储蓄好的毒液
那就只能用缠绕猎杀了
先紧紧缠绕猎物,直到猎物窒息死去,才将其完整吞进腹中
可是,她并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见猎物迟迟没有窒息,她就不耐烦地先享用了他
“借用一下”她失神喃喃道
猎物是个好猎物,只是一直说着一些他应该在上的话
禹乔撇了撇嘴,不听他的话,直到灼热被压下,才给了他一个机会
能不能把握这个机会,就是他应该考虑的事情了
山林翻涌,雾气渐散
禹乔的眼皮已经彻底阖上了,但也能感受到那个被她拖入巢穴内的猎物正用着布巾擦干她的湿发,还能听见他在低低地一直重复着两个字
这两个字他从捕猎开始前,一直说到了捕猎结束后
一切事情都等到明天再说吧
她沉沉睡去了,又在骤然间被人推醒
“怎么了?”禹乔将脸埋进了被窝里,又被推了几次后,她才懒散地探出了头来
一睁眼,她先看到的却是那位白发金瞳的有情道师尊
他那张素来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此刻神情肃穆,眉头急促,连语气也发生了变化:“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