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醒来,榆哥很不安分的爬着寻上去找奶吃,张惜花没心神埋怨丈夫,赶紧伺候她的小祖宗
榆哥咕噜咕噜的闷头吃,吃得急还呛了一下,张惜花满脸无奈能吃便表示身体快康复了虽然很无奈,可舒张的表情依然让人感受到她的喜悦
何生盯着媳妇与孩子,眼里沉了沉,忽而轻飘飘道:“惜花,待榆哥大一些,我们再给他添个弟妹吧?”
张惜花手一抖,瞬间打了个激灵,垂低头瞥见自己此时泄露一片的春|光,她脸腾腾的红起来,轻声嗔道:“你在想什么呢,赶紧掉转头去”
何生眼神幽幽偏不动弹
被丈夫一瞬不瞬打量的张惜花脸上发烫,赶紧背过身正对着墙壁
房间的光线依然有点暗淡,背过身时挡住了大半光线,榆哥却不干了,哼哼着抗议
儿子吃着奶还吵闹,她只好再次转回身,榆哥立时不闹了,何生却很好心情的笑起来
张惜花难得恼羞成怒道:“真个受不了你们爷儿俩!”
何生抿着嘴,眸子里散发着慑人的光彩,他故意端正身形,严肃道:“才刚那话我是认真的,我们的确要加紧给榆哥添个弟妹呀依你看,今晚合适吗?”
这是明晃晃的说荤话呢
“大白天的,说什么胡话呢”张惜花不敢看他,只垂下眼帘,轻轻的呵斥着,可惜羞得脸红红,甚至从脖子开始一直到耳垂处,皆红彤彤的一片
何生嘴角上扬,低低的笑起来
好个无赖,啥时候竟然变成这副模样,言语调戏完,还要嘲笑她,张惜花忍不住伸手就要锤打他
何生突然发掘逗媳妇也这般有趣,或许以后可以没事儿逗逗?可他说这话时,自己也好不了哪里去,只不过比媳妇更会掩饰、更能控制脸上表情而已
因此,他由着张惜花狠狠锤了几拳,锤得她自己受不了羞得再不肯理会自己丈夫,何生瞧见媳妇真的生气了,忙将人搂了个满怀,沉沉地低声哄道:“惜花……惜花……”
他还拿唇间、下处新长的胡须一点点在她的脸蛋儿、白皙的脖子处慢慢磨|蹭,弄得人浑身痒痒,导致张惜花不得不边笑边求饶道:“快放了我……好了,好了啦,我不生气了”
媳妇软糯糯的声儿,听得何生刚才尚还清澈的眼眸慢慢幽深,他已经沉沦进来,却舍不得就这样放开她,因此不声不响地迅速寻上她的唇,轻柔的含住啃食
一室浓稠的甜味,始终挣不脱丈夫的钳制,好不容易得到一丝喘气的空挡,张惜花只得拿儿子来做挡箭牌,微怒道:“你儿子还在吃奶呢”
何生浑身一震,他竟然把榆哥给忘记了!何生赶紧放开媳妇,垂低头,眼角的余光瞥一眼榆哥,何生很欣慰的想:有了吃万事不管,不哭不闹,还懂得心疼爹爹了呢
闹了这一阵,天色已经不早,何生掀开被子起床穿戴
半响,待榆哥吃饱喝足,他自个儿活泼乱跳的在床上玩耍时,张惜花被丈夫撩拨得扑腾扑腾乱跳的心,才慢慢恢复平静
稍后,晓得儿子儿媳已经起床,何曾氏进房里瞧过榆哥,见孙子精神奕奕的玩耍,还发出咯吱咯吱的笑声,何曾氏跟着笑道:“今天没什么事儿,他身子才刚好,别带了他出门,就在屋里呆着,过两天好起来再让他出门透透气儿”
榆哥生病的原因,估计就是天气突然转寒凉,身体受不住才这样隔壁芳姐比榆哥还严重,不仅发热,还咳嗽不断呢
婴儿体弱,由不得人不担忧
“嗯”婆婆也是为儿子好,张惜花不敢不听
于是他们回到家,张惜花连续两天没出门,何元元实在忍不住,瞅着空子,立刻绘声绘色将村里传开的流言当笑话讲给嫂子听
何元元下一抬,摆出十分嘲弄的姿势,嗤笑道:“真是个风水轮流转,没想到那个罗香琴也有今天”
想当初与哥哥退婚时,罗家的态度多强横呀,自家哥哥被人瞧不起,简直当成一滩泥,何元元心气也十分不顺
她早就想瞧罗家那一波人的笑话了
万幸终于让她瞧见了
张惜花听完,心里亦十分五味杂陈当初罗香琴故意找理由挑衅自己时,她差点就因此而埋怨上何生
若不是想得开、心宽,不定现在过得啥日子呢虽然以自己的性子,肯定不会与丈夫闹啥矛盾,可是到底心中存有一根刺,想想便不得舒服当初若是解不开心结,再好的结果也不会与如今一般,能跟丈夫心意相通,彼此开始互相珍视
何元元道:“罗大壮还挺搞笑的呢,他前几天竟然跑我们家来,想请嫂子到镇上给他闺女治病嫂子你说他家是不是脑子有病呢?当咱们家好欺负,幸好娘给一口回绝了”
为着面子情,当初何家给了罗家脸面,但那脸面是个啥模样,彼此心知肚明上一次罗香琴挑衅张惜花的事儿,当夜时就被张惜花默默的化解了,因此还与何生夫妻关系更进了一步这当中的事儿没一点风声露出来,何曾氏根本不清楚,罗香琴的父亲罗大壮找上门来,何曾氏出于嫌麻烦的心里,直接婉拒
恰好儿媳妇不在,省下后面的麻烦事
张惜花叹口气,道:“她那么个情况,我实在没经手过,心里都没底呢,哪里能保证给治好”
不是她没有医者仁心,而是她的确不敢经手,光是听小姑说的那些情况,都觉得像个烫手山芋,治疗不好人,再图惹一身事怎么办?
这时间,除了自己的家人,再没人值得自己掏心掏肺去对待,即使知道治疗罗香琴可能获得一大笔银子作报酬,可她也并不想尝试去治
张惜花上次替罗香琴把过脉,她那身体当时亏损厉害,要抱住胎儿本来就不易,若是由她来治疗,她一定会建议在保胎时还要慢慢调养母体,这样胎儿保住时,孕妇也调节过来了,生产时就没那么多问题
罗香琴既然顺利保住胎,算算日子也该到了生产的时候,现在分娩是没错的
可是,张惜花觉得罗香琴顶多是生产艰难点,问题远远不会大到危机性命呀再说县里老爷请了那么多人仔细照顾她,听闻稳婆都请了好几个,这么多人看护着,却出了这事
罗香琴遭遇难产,差点一尸两命,怀胎十月的男婴死了,可她却侥幸保住了性命性命虽然险险保住,大夫却诊断说,罗香琴的身体大亏,今后再也不会有身孕了
据罗香琴的二婶王氏称,刚诞下不到两刻就没了呼吸的男婴,着实令人惋惜呢
如果那婴儿活着,顺利养大成人,说不得罗香琴便要母凭子贵,将来大把的好日子等着她
王氏逢人便捂着胸口,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连连哀声喊道:“可惜啊……可惜啊……”
作者有话要说:\(^o^)/~
原本想弄个大章的,可素姨妈君突然造访,难受坐不住今天只有这么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