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岛屿,玫果环顾了四周,仍是来时所乘的船,连换一个人
唯独少了弈,多了释画
转身看向依在舱‘门’口把玩着长萧,慵慵懒懒的释画,“你提的事,我不能答应你”
释画仅仅是抬了抬眼皮,脸上也没更多的表情,“我知道”
她动了动‘唇’,找不到可以解释的,轻咳了一声,“我住哪个舱?”
释画拿眼角瞥瞥她来时所住的船舱
玟果没忘记这船虽然极,但舱位却小,仅两个船舱可住人,“那你呢?”
释画终于起眼眸看向她,‘唇’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你来时和他可以同处一屋,与我就不行?还怕我对你有什么企图不成?”
玟果即时有些张口结舌,“我……我……我是这个意思”
画‘唇’角的笑深了些,“如果在船上,我真要强你,你无处可躲”
玟果是粉脸顿涂猪血这个人说话太过于直白
释画轻了笑从袖中取出一个金丝荷包抛给她“他要我还给你地”
玟果接过正是自己装毒针地荷包他果然还给了她
“他要你记住自己地承诺这东西别用在自己身上”释画站直身悠悠哉哉地往船舱走
“我自然不会用在自己身上但我不会介意用在你身上”玟果着他地后背比了个中指
他转过头玫果忙收回手指但仍被他看见了正在回缩地手指自然也猜到了她刚才地举动眉稍一扬
玟果尴尬的将手指藏在身后
释画慢慢落下眉头,“等我要强你的时候,你再用不迟,你放心,我没他那身出神入化的功夫,没准这针管用”
玟果一阵猛咳,自己遇上的都是些什么怪物,不过如此一来,这些日来对他地芥蒂反而灰飞烟灭了
尾随在他身后进了船舱,脱了鞋,爬上来路上,所睡的角落,将枕头抱在怀里,看着他擦拭着长萧,“你不怨我吗?”
“自然怨”他将萧放到,轻轻的吹起来
“可是为什么我看不出你怨恨我的样子”
“怨恨一个人,不定要放在脸上”
“可是你如果怨恨我,为什么能对我这么好”这些,弈不在岛上的时候,‘侍’儿们对她地照顾丝毫不怠慢,她知道这全是释画的安排
他试着音符,“因为你是他的命”
“为什么总感觉,你是为他而活?”玫果第一次看到他就有这种直觉
“因为我的命是他给的”他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音符,悠扬地萧声环绕在船舱中,从窗口飘出去,婉转传开
这一路上,释画虽然说话吊儿郎当,但行为上对她却十分守礼
直到快到岸,他才取出一块雪白的丝帕,递给她,“对不起了,虽然你是他的‘女’人,但这行规还是不能破”
玟果坦坦然的接过了丝帕,回了他一个谅解的微笑,大大方方地‘蒙’了自己的眼睛
也知过了多久,感觉下了船,上了辆马车,兜兜转转,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被解下‘蒙’着眼睛的丝帕
睁开眼,撞入眼睑的竟是夜豹的那张鬼面具,顿时愣住了,心下一阵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