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
舒婉回神,大步往后院去了
谢怀谦回头瞥了一眼,瞧见舒婉已经不见踪影,这才叫人将那两人带去牢房,并交代黄彪,“找人看着,十二个时辰轮流盯着,不许叫他们睡着”
“是”黄彪喊上俩徒弟将人带走,谢怀谦则将颜余琦从睡梦中喊起来,一起清点粮食和银两
瞧见这么几箱子金银珠宝,颜余琦都吸了口气,“这还没算上白日里黄彪带回来的那些呢”
谢怀谦冷哼一声,“这事儿没完呢明日一早就叫黄彪将文书送到莱州府去”
莱州府衙设在掖县,距离即墨县近三百里地,骑快马两日便能到达,若非人手不足也不能叫黄彪一人出发如今县内公务繁忙,其他人谢怀谦又信不过,只能叫黄彪一人前往
颜余琦颔首道,“还得再交代交代他”
“明日一早再说不迟,忙完叫他赶紧回去休息”
县里的粮仓就在县衙旁边的宅子里,将粮食卸下,金银珠宝也放入库房,用几把特制大锁锁的严严实实,二人这才回去
边奎已经为受伤之人包扎完毕,此时也已经三更时分
谢怀谦朝诸人鞠了一躬,“今日实在太晚,诸位名讳都已经记下,明日一早记得过来领取粮食另外去世那三人的家属,劳烦大家先不要说,明日一早本官亲自登门赔罪”
发生此等大事,虽不是他所为,却在他所属县内,接二连三出现危险,作为县令,谢怀谦难辞其咎
谢怀谦说完起身时却是一个踉跄,旁边的东来忙伸手扶住他
门前之人道,“此事便是要怪也是怪那些坏人,与县令何干,县令才入即墨县没几日,便日夜操劳,为的也是即墨县百姓,咱们即墨县百姓都记得大人的恩情,回去后定会好生安抚其家属”
大半夜的也不好再久留,交代好注意伤口后便叫众人散了
三位失去性命的百姓尸体就摆在县衙大堂中,只等天亮后送回家中
谢怀谦揉揉额头,颜余琦道,“大人还是先去休息,明日再处置不迟,若身体垮了便得不偿失了”
“好”谢怀谦苦笑两声,转身回去休息
才出京城时谢怀谦还跟舒婉信誓旦旦日后每日勤加练习,可实际上自打出了京城,八段锦和金刚功都已经搁置了,莫说其他
回去后院简单洗漱一番,谢怀谦便轻轻进屋
屋内很黑,谢怀谦也未叫醒舒婉,自己轻轻在旁边躺下
“累吗?”
谢怀谦一怔,看向黑暗中的舒婉,委屈的承认,“累,很累”
他将舒婉抱进怀里道,“前所未有的累”
舒婉又问,“后悔吗?”
后悔吗?
这个问题谢怀谦却毫不犹豫,“不后悔”
为何要后悔呢,此生最不后悔的便是参加科举,若不为官不知为官的辛苦,今日的辛苦都是为了日后舒婉能够肆无忌惮
而且在这忙碌之时又格外心安,昔日的努力付诸行动,昔日豪情逐一实现
天蒙蒙亮时,外头传来哭嚎声
舒婉猛地睁开眼,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