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婉亲完,看着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谢怀谦道,“傻了?”
谢怀谦眨眨眼,伸手摸了摸自己脸颊,那里似乎还残留着眼前女子略微有些凉的温柔触感
他抿了抿唇,问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舒婉挑眉,“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们以后就是真的夫妻”
舒婉笑了,“不早就是夫妻了?难不成我还能跟你和离出门?既然不能,倒不如就安生的先跟你过着,等哪天过不下去了……”
她故意不往下说,反而问谢怀谦,“你说如果咱俩真过不下去了,我会怎么样?”
不知为何,谢怀谦突然想到两人头一次见面时舒婉说起将舒大福废了兄弟的事儿,不禁胯下有些凉,本来就没动静的兄弟似乎更老实了
“怎么样?”
舒婉抬头在脖子上比划一下,“噶了你,然后自己做寡妇”
她说的轻飘飘,却也不全是假话,她有好多种法子让他死的悄无声息
对上她的目光,谢怀谦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可随后他又放松下来,她说的是过不下去的情况,他又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他们一定能过的下去的
谢怀谦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来,“好若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直接噶了我”
现在他明白了,噶了就是杀了
懂了!
舒婉对他的识趣比较满意,点头道,“那以后我是不是能随便撩了?”
谢怀谦羞愤而逃,这次是真的害羞了
自家娘子太大胆,每天都要撩拨我,怎么办?
谢怀谦脸皮薄,吃早膳时那一张脸都没恢复正常,而且眼睛完全不敢与舒婉对视
但瞧着两人相处的情形,宁氏却松了口气
不难看出谢怀谦心情不错,要不然黄彪来时也不能给个好脸
黄彪过来时拎着一块肉,估摸也得二斤重了,“我找到活了,按天发放工钱,好歹你们是我省府认识的第一拨人,就跟你们一家一起庆祝一下,行吗?”
他说话时看的是舒婉,很明显将舒婉放在谢家主人身上
舒婉并没什么意见,黄彪现如今又没缠着拜师,只做同乡相处并无不可她便去看谢怀谦和宁氏
宁氏也不答,去看谢怀谦
谢怀谦瞥了眼舒婉,大方道,“行吧”
傍晚还是宁氏掌勺,打下手的人却成了黄彪
以前的黄彪不干正事儿,打交道的人都是三道九流之人,练就的嘴皮子还是不错跟宁氏在灶房配合做饭,相处的还真是不错
谢怀谦还在抄书,听着那边的动静不由酸了,“就靠耍嘴皮子哄人”
舒婉还在研究《大周律法》,闻言将书本放下,看他一眼,“就怕有些人嘴皮子都耍不好”
谢怀谦笔头一顿,一滴墨落在纸上,一张纸就这么废了谢怀谦心疼不已,忙把笔放下将纸张放在一旁,不满道,“嘴再会说又如何……”
“听着好听啊”舒婉靠在那儿笑,“不然你说句好听的我听听?”
谢怀谦:“……”
他脸都憋红了,好半天支支吾吾道,“你长的很好看”
舒婉噗嗤一声笑了
谢怀谦恼羞成怒,“那我不说了”
舒婉敛去笑容,凑近他,“我觉得说的挺好听的,你可以再说两句”
然而谢怀谦却怎么都不肯说了
晚饭做好,黄彪还特意去将狄荣父子俩请来,又打了二斤酒
索幸菜不少,于是宁氏干脆又将赵云娘母子三人给喊了过来,女人单独在炕上坐了一桌
乡下人家没那么大讲究说男女不能同屋之类,那边男人就在那儿喝酒划拳,女人则吃饭吃菜
这时候黄彪端了两碗酒过来,递给舒婉道,“虽然不能拜师,咱们勉强也能算同乡了,日后咱们在这儿就都是熟人,咱们喝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