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可以找一些得力的人手,假扮冰海余党冰海余党行事一向没有章法,做什么都不奇怪臣此番假借冰海余党的身份,替楚寒攻击京城守备,引发大乱京城守备被冰海余党如此挑衅,必然抽掉力量,全城搜捕这样一来,楚寒便有动手的机会了”
冒充冰海余党……攻击京城守备……
“此计,甚好”
贵妃娘娘最终做出如此评价
何书墨大喜,道:“多谢娘娘盛赞”
娘娘冰雪聪明,智慧过人,很快替何书墨补充了更完善的方案
“你既然要用冰海余党的身份,去攻击京城守备本宫便给你挑选几个目标你此番选他们下手,伤了死了都不碍事”
何书墨与娘娘心有灵犀,很快猜到了娘娘的目的
“娘娘,京城守备一直掌握在魏党手里您是打算,动一动京城守备?”
“不错”
娘娘并不打算瞒着她的心腹手下:“楚帝的京城,共有三支力量本宫手里的禁军魏党手里,负责守城的京城守备还有顺天府地界,负责拱卫京师的近卫军京城守备这一块棋,本宫早晚要吃不如趁此机会,布些暗子,以观后效”
何书墨应下:“是,臣明白了”
贵妃娘娘专程起身,来到批阅奏折的书桌前,玉手提笔,亲自写了几个人名递给何书墨
“你在这些人里挑”
何书墨伸出双手,恭敬接下娘娘的亲笔书信
“臣,遵旨”
“手伸出来,放桌上”娘娘再次吩咐
何书墨一愣,随后立刻照做
“是”
一旁侍候的寒酥,贴心取出手帕,垫在何书墨的手腕上
娘娘伸出玉指,按在何书墨的脉搏处
这一次,何书墨仍然感觉不到,娘娘的真气到底有没有进入他的身体
面对元淑的查探,何书墨已经接近摆烂了
反正他的身体对淑宝来说,几乎是单方面透明的,他真气与淑宝同源,经脉气血之类,淑宝一清二楚淑宝如果愿意,甚至能直接把他的真气抽出来用属于不光是把工资卡交给了淑宝,就连私房钱也在淑宝的掌控之下
哪怕是他引以为傲,昂首挺胸的“不忠逆党”,也不过是淑宝的手下败将
上次被元淑按了穴道,打散了“不忠逆党”的心气,何书墨整整缓了两天才缓过来那种提不起心气,无能为力的日子太难受了
何书墨甚至一度怀疑自己变成了太监
不过最终虚惊一场,他得以重整旗鼓
他现在只希望“不忠逆党”能老实一点,别胆大妄为,在淑宝面前耀武扬威
上次,元淑警告了他两天,下次就说不准警告几天了
片刻后,贵妃娘娘抬起玉手,评价道:“恢复尚可,本宫再许你十日炼经丹,吃完准备晋升六品”
“这就快六品了?”何书墨有点不敢置信
贵妃娘娘嗔了他一眼:“若不是你经脉底子差,本宫也不至于如此小心”
何书墨想起那日,龙泉小殿香气弥漫的情形,莫约能猜出来,淑宝为了照顾他晋升和转修道脉,大抵费了不少功夫
否则,她定不至于香汗淋漓,导致小殿内她身上的香味,足足上升了好几个档次
“娘娘厚恩,臣定舍命相报!”
何书墨起身,后退三步,单膝跪地,拱手道
贵妃娘娘并没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挥了挥手,道:“随寒酥去取丹药”
“是”
“娘娘,奴婢告退”
待何书墨与寒酥离开
贵妃娘娘再度起身
她身姿款款,莲步轻移,独自走回养心殿小书房
小书房中,某人歪歪斜斜的字迹,还停留在桌上
当然,那首无名之诗,也停留在桌上
贵妃娘娘稍稍弯腰,玉手推开压纸的玉石镇尺,将某人的诗置于手上,放在面前
仔细端详了片刻
这位人间仅见的绝色美人,檀口轻启:
“字写得不堪入目,但诗的确还可以”
贵妃娘娘莲步再移,从一旁的书架上抽出一卷画筒,她将画筒中的画作抽出来,放置一旁,将某人“丑陋的好诗”放于筒中,仔细收好
厉家小女博古通今,自然能看出这诗的水平很高虽然有阿谀奉承,故意讨好她的嫌疑,但水平的确在线,至少与那首《赠杨正道》一般,名流千古问题不大
如此名篇,当然值得她小心收藏,以免漏失
与是不是某人写的,并没有太多关系
她只是看中这诗的文学价值,仅此而已
……
去取丹药的路上
寒酥仰着头问:“何书墨,你真会写诗啊?”
何书墨当然点头:“嗯”
寒酥笑嘻嘻地说:“我不信,除非……”
“除非,我也给我的酥宝写一首?”
寒酥小手叉腰:“哼哼,不敢写了吧?”
“这有何不敢?姐姐附耳过来”
何书墨趴在酥宝耳边,轻声道:“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寒酥原本是好奇外加期待地听着
结果听完之后,她的小脸登时红了个透彻
洞房闺趣,也是能拿来作诗的吗?
分明是何书墨故意取笑她
寒酥捏起粉拳,一通毫无章法的自创拳法,噼里啪啦地打在何书墨的身上
何书墨张开怀抱,揽住酥宝小腰
把她抱在怀里,任由她雨点般的拳头,不痛不痒地落在胸膛
“你是故意的吧?就知道念些怪诗,取笑我!”
何书墨连连“求饶”
“错了错了,姐姐威武,别打了”
“就打就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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