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埂上袅袅婷婷走来的,正是老蔫叔的老伴蛮女,那时节不叫老伴,叫做“革命的伴侣”,任何事务一旦赋予革命二字,就蜕变得神圣无比五十万年前人们不懂计划生育,蛮女为老蔫叔生了五条儿女,五条儿女竟然长着五张嘴,每天都要吃进大量的食物,如果谁吃不饱,就饿得娃娃直哭蛮女告诉老蔫,老幺(最小的孩子)死了,你去抱些干草,把老幺扔进枯井里头
夫妻俩说这些话时,没有任何伤心的表情城墙上的高音喇叭里,正在播送着一首叫做“好”的歌曲,这个世界好极了,帝国主义夹着尾逃跑了
人类在创造文明的同时,又在丧心病狂地撕毁自己,有些功能与生俱来,没有必要也不可能改变,比如不吃饭就要死人,这么简单的道理会思维的动物用了几十万年时间还没有弄明白
歌声在旷野里撞击,时而慷慨激昂时而竭斯底里,树叶被风吹落,呜呜地哭,我看见大地的表层,镶嵌着无数双幽怨的眼睛他们正是那种狂热的殉葬者,用生命诠释了一种不可更改的自然规律,这个世界没有灭亡,创造和成长还在继续,老蔫叔突然狂飙:“我怎么就那么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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