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座岛屿是祂‘空想’出来的，就像传说中由安格尔威德具现的‘浮空之城’”

克莱恩突然想到，自己除了“蠕动的饥饿”，除了“丧钟”左轮，除了那些零碎的，没怎么发挥作用的符咒和子弹，还携带了一件重要的神奇物品

而后，她继续开口道：

按在《格罗塞尔游记》上的手持续施加压力，让克莱恩胸口有些发闷，直到一道关切的视线投来，才让他从担忧中恢复，看向身侧

哪怕已经迈入高序列的门槛，她对这种隐藏在幕后的安排依然有一种无力感

至于那幅描绘“风暴之主”、“永恒烈阳”和“知识与智慧之神”分食“远古太阳神”的地板画，他别说讨论，甚至不敢多想，以免在某次向神灵祈祷时不慎流露出内心的亵渎念头，被一道雷霆劈死

见“皇后”与“世界”有些闪烁其词，互相对视了不知多少次，阿尔杰轻咳一声提醒道

将从“太阳”口中听到的白银城传说复述而出，阿尔杰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结论的可能性是最高的

三份很可能是序列5的非凡特性，价值超过2万镑，那根羽毛是序列4的遗留，或许更加值钱……

如果一切原本就是由某位天使之王东拼西凑在一起的，那就合理多了

聚合效应……原来如此！

阿尔杰听到这个词时，先是有些不解，而后迅速从名称中判断出了含义，并用它验证了许多一直抱有疑惑的猜想

我反而让她担心了……克莱恩暗笑一声，指了指风衣下方的书册，暗示对方自己的思路

公平……我压根都分不到东西……阿尔杰现在无比后悔自己当初为了节省买“海洋歌者”配方和特性的钱，放弃了这次探险的收益

“空想之龙”，“空想天使”……难道亚当的目的只是为了近距离接触《格罗塞尔游记》？

安吉尔脑中也有着同样的疑问，但她相信克莱恩的判断，亚当很可能已经达成了自己的目的，所以才在叹息后并未阻止三人离开，否则在一位天使之王面前，哪怕“传送”应该也无法逃脱……

刚为“世界”格尔曼主动伸手牵向“皇后”的事实所震惊，脑中不断闪过某些流行小说内容的阿尔杰闻言，双眼不住睁大，喃喃道：

“所以刚才发生的一切，对祂来说，只是一场戏剧，我们是演员，祂是‘观众’？”

“不，或许是‘试炼’，想想齐林格斯，他是否也有类似的经历，因而被那個组织选中，成为了预备成员，只有完成重要的任务才能获得奖励，才能正式加入他们？”

正因如此，风暴教会遗失的很多非凡特性很快就会以其他形式回到教会，我每次觐见大主教们时，都有一种忍不住向他们靠拢的感觉，原本以为那是信仰的作用……

阿尔杰脑中迅速计算出相应的价值

克莱恩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它所想象的物品，必将具现而出，它幻想的国度，必然显现于世，它做出的预言，必将成为现实……”

这一刻，阿尔杰感觉手中握着的石像鬼核心，期盼中的“亵渎之牌”和高序列魔药配方都变得无关紧要了

我没事

《格罗塞尔游记》！

这本几乎坚不可摧，又能通过涂抹血液将其他生物关入其中的书册，被他小心地放在了胸口位置的风衣下方，以抵挡某些致命的伤害，又或是关键时刻拿出来救人

她思索片刻，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耳旁传来的轻柔话语唤醒了阿尔杰，他朝表情淡然中带着一丝笑意的“皇后”看去，眼神中是不加掩饰的惊讶

安抚了安吉尔后，克莱恩大脑恢复了正常运转，迅速分析着

安吉尔继续说道

“这位‘观众’途径的天使之王能够通过心理学隐身，避开他人的注意，刚才我们在墓室中的战斗，或许就发生在祂的眼皮底下……所以我认为，应该让你们都知道这件事”

“然后，最重要的亵渎之牌，作为我们三人的奉献，献给‘愚者’先生，这也能避免因为‘聚合效应’引起同途径的高位存在的注意，比如拜亚姆的那位‘海王’……我想你应该可以利用贡献换到需要的配方，如何？”

他在内心大喊着，突然想到了那幅墓室地板上的图画，想到了“风暴之主”啃食远古太阳神臂膀的场景

祂，当时也是这样想的吗？

阿尔杰为自己脑中的念头感到战栗和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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