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双面间谍？

递出纸条，被人接住，这就像是顺理成章的事，但达尼奥的脸上却浮现出惊骇的神色，他顾不得手上的纸条，两脚如弹簧般蹬起，整个人已经腾空，向身后那面明显比正常窗户大了几号的玻璃窗窜去，而那只被镜中手臂握住的手则顺势挣脱，抓向另一边手腕的透明袖扣

但下一秒，他沉重的身体就跌落回地面，在地毯上打了个滚，四肢瘫软，双眼紧闭，面部、脖颈等露在外面的皮肤浮现出不正常的殷红，呼吸时快时慢，全身发出不属于人体应有的高温

那枚能打开镜面，连通镜中世界的袖扣也被他一把抓下，滚到了房间角落

这瞬间，他就已经染上了足以致命的疾病！

那面变得漆黑的半身镜再次浮现出一道道水纹，一道披着兜帽斗篷的身影缓缓从中走出，正是几分钟前才从一楼离开的安吉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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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这句话相当于是妥协了，安吉尔心中一喜，脸上却只有淡然的表情：

“当然还有其他的任务，我是一个特殊小组的成员，保护某位重要人物的安全，因此非凡者的身份比普通人要重要……”

“说说‘镜中世界’的情况吧，听起来它跟魔女的镜子魔法使用的那个有很大区别？”

一边“控诉”着对方，安吉尔一边甩了甩手中的纸条，那是达尼奥刚才试图放进镜中世界，传递给未知目标的信息，上面的内容非常简单，只有两句简短的因蒂斯文：

“你的身份已经暴露！”

“首先说说你是什么时候替代真正的达尼奥的吧”

见证据确凿，“镜中人”达尼奥显然也不准备辩解了，他重新闭上双眼，无力地瘫在地上，享受着自己生命中的最后时刻

“不……不可能，我刚才，一点感应……都没有……”

但安吉尔可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他，那个能进出总统府的政务人员的身份、达尼奥何时何地，又因为何种原因被“镜中人”取代，以及他们背后到底有多少这样的潜伏者，这些秘密都在他的脑袋里

“恐怕不止吧，”安吉尔冷笑一声质问，“如果只要做这些事，你们会冒险替代一位非凡者，还是身为间谍，拥有‘值夜者’身份的非凡者？”

安吉尔想到他刚才准备发出的信息，心中一动，反问道

他喘着粗气说道，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是浓浓的不解

“……我只是个小角色，不知道太多事情”

看来“腐蚀”的效果不错，他心底活下去的欲望逐渐替代了正常的思绪，开始讨价还价了……

“那位‘镜中人’秘书？”

她手头的办法并不多，“入梦”对付低序列的非凡者效果不错，但对方已感染致死的疾病，这种需要平静状态才能问出心底秘密的方法并不适用，杀死后“通灵”对镜中人是否有效还有待测试，不过……

“污染？”

藏在眼底那丝对生命的渴望让安吉尔放下心来

安吉尔一步步向倒在地上，呼吸逐渐微弱的达尼奥·布朗走来，后者那被“猎人”魔药增强的体魄在半神级别的神秘学疾病下毫无抵抗之力，要不是安吉尔控制了疾病的效果，维持在不致死的浓度，他早就变成了一具迅速腐烂的尸体

“很简单，把他拖到镜中世界，然后杀死他，他的一切，包括深层的记忆、魔药的序列，都会属于他的‘镜中人’”

“已经3年了，具体是在1347年的2月，新年之后不久……”做出选择后，达尼奥的脸上也流露出一丝轻松，仿佛放下了重担，“知道他是‘值夜者’后，大家本想放弃这个机会，因为太过复杂的身份容易引起麻烦……但意外受到‘污染’的人并不多，而且对我来说，那是唯一的机会，离开黑暗的镜中世界的机会，于是我主动推动了这件事”

“从今天进门开始，我就觉察到了不对，街上没有其他行人，你也是长期独居，按说周围除了你我，不该有第三人存在……”

“反正这位秘书的身份已经暴露，下场只有一个，但对于你的结局，我或许能做出些改动……比如，不让‘机械之心’和‘净化者’对你出手，至于能不能逃出特里尔，就看伱自己了”

直到有一天，一位拥有神性，能够在镜中世界自由行动的“镜中人”找到他，让他加入一个宏伟的、需要众多“镜中人”合力完成的计划，他能获得的奖励则是替代真正的达尼奥，成为现实世界的一份子，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我也一样，不会出手，但你要做什么，我可就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