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抽,只是任由烟丝慢慢燃着,烟灰积了长长一截,快要掉落时才轻轻一抖,目光落在窗外漆黑的巷口
作为一家之主,他比谁都清楚卖掉房子意味着什么
可一想到女儿在康复训练时努力的样子,想到她夜里蜷缩睡觉的背影,那点理性的犹豫瞬间就被碾碎了
——明知道是场胜算渺茫的赌博,也得硬着头皮押上全部家当
唐母靠在吧台上,围裙还没解开,布料上沾着点擦桌子时蹭的污渍
看着丈夫指间燃着的烟,沉默了半晌,忽然伸出手,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
她的手指有些发颤,捏着纤细的烟身,动作生疏得像第一次拿笔的孩子
唐父只是默默看着,并没伸手阻止
唐母没说话,借着吧台灯的光凑近丈夫手里的烟头,小心翼翼地引燃烟卷
生疏地吸了一大口,带着辛辣的灼烧感在喉咙瞬间炸开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猛地冲出喉咙,唐母弯腰捂住胸口,咳得浑身发颤,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淌